《雪山隐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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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森森,风冽雨急,夹道枯树枝迎风乱舞。车队占据狭窄村道,每辆车打着双闪,车旁配一位人高马大的保镖,保镖各自撑一把黑伞,肃然而立。
这阵仗,不像来调解接人,倒像来劫狱的。
姚萱纳罕,狗男人最近高调得有点过分了。
梁晏抱着她走向柯局,姚萱羞耻症发作,急忙把脸埋进他颈窝装死。
“劳烦柯局深夜跑一趟。”
柯局摆摆手,“贤侄客气,改天带上太太来家里坐坐。”
“一定一定。”
场面话说完,梁晏抱她往回走,她探出脑袋问:“你哥应该不能摇来市局的人吧?”
梁晏垂眸觑她,眼神好像在看智障儿童。
“喂,你什么态度?”
“我哥不能,二舅可以。”
郑聪打开后座车门,梁晏弯腰把她塞进去,绕到另一侧上车。
“热搜你买的?”
他低头回消息,视线固定在手机屏幕上,一分都没给她。
这便算是默认了。
给二舅回完消息,梁晏收起手机,望向窗外。姚萱凝望他的背影,欲言又止。
郑聪在场,有些话不能问不能说,而且狗男人似乎并不乐意搭理她。
月照流枫湖,风过泛涟漪,湖水似被烧开一般,冒出氤氲水汽。
薄雾笼罩湖中岛,秋江浦宛若湖中仙,神秘朦胧,若即若离。
劳斯莱斯直向东南角,驶入梵音庭。
姚萱一只脚已经踩住地面,梁晏却像霸道总裁附体似的,梅开二度给她来了个公主抱。
“你特么抱上瘾了是不是?放我下来,我能走。”姚萱无能狂怒,梁晏却像聋了一样,无视她叫嚷挣扎。
将姚萱丢在沙发上,梁晏靠着矮几坐下,不甚温柔地脱掉她的高跟鞋,丢在一边。
见跟腱鲜血淋漓,他眸色一沉,手掌拍在她小腿上,力道有点重。
“世上有千万种办法可以解恨,你们偏偏喜欢用打架解决问题。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你有没有想过……”
“烦死了烦死了王八念经。”姚萱捂住耳朵抱怨。
一碰到事就要讲道理,她何尝不知道有更好的方法,可人冲动时就想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先泄愤,别的再说。
梁晏无可奈何,扒下她的手,好声好气说:“以后动手多带几个人,别像今天这样。”
“行,下次叫上你。”
“别叫我,我不打架。”
“余家那男的骂你两句你就把人打残了,好意思说自己不打架?”
“我……”梁晏语塞,“不是因为他骂我动手。”
“那为了谁?”她明知故问。
“你说呢?”他避而不答。
“我不知道,当时只有苏晗在,那就是为了苏晗喽。”
“……你说是就是好了。”
他扯过毛毯盖在她腿上,取出暗格里的药箱,找出生理盐水和干棉球。
湍急水流淌过伤口,姚萱咬紧牙关,泪湿眼睫。
干棉球擦拭伤处,他动作轻柔,可盐水渗进伤口里,姚萱照样疼得龇牙咧嘴。
“好了没有?”
“现在知道疼了,动手前怎么不掂量一下?”
碘伏棉签触碰伤口刹那,姚萱娇躯一震,放声哀嚎。
实在太太太太太太太太太痛了!!!
“死梁二你故意的吧!”她顺着靠背滑下,伸腿踢他。
梁晏抓住小腿肚,用力捏一下,警告她别乱动。
他搁下棉签,捞起垂落在地的毯子,重新盖好。
姚萱反手推靠背,反冲力使身体前倾,她支起胳膊,下颌抵着手背说:“你这人真奇怪,说你变态吧,给我上药都怕自己看到点什么,说你纯情吧,你又在电梯里壁咚我。喂,你到底怎么想的?”
他默不作声,眼神平静无波,摆出“你爱咋说咋说,我就是不理你”的态度。
姚萱叽叽喳喳,说什么都得不到回应,一气之下闭上嘴巴,狠狠瞪他。
为她处理好伤口,梁晏低头,长睫拂过她的眼睑,桃花眼近在咫尺,眼神略带审视意味。
他沉声道:“你真想知道我怎么想吗?你在乎过我的感受吗?你对我有过一点信任吗?我能接受自己在你心里比不过沈止豫,可为什么一个来历不明路人,他能后来居上?”
“我提醒你查他,你查了吗?你没有,你把我说的话当耳边风,你信任他,你为了他不惜和我离婚。”说着说着,他两眼泛红,声音颤栗。
“姚萱,我到底算什么?需要的时候哄一哄,不要了就一脚踢开……嗯……”
姚萱愣愣看着红唇张合,耳朵却听不见声音。她脑子一热,双手攀上他后背,堵住他的嘴,将剩下的控诉一一捣碎。
“你好吵哦。”她松开他,心平气和,脸上写满无辜,“能不能不要这么情绪化?”
“你第一天认识我吗?”
“我不是早就说过,我封心锁爱只想搞钱吗?”
“你连我是什么人都不清楚,怎么就说喜欢我呢?”
“我就是这样烂心肝的坏女人,不可能为了你做任何改变。”
“你搞清楚状况,现在是你喜欢我,并且想让我喜欢你。那你应该做的是想办法获得我的芳心……”
姚萱绷着脸,伸出食指挑他下巴,“而不是在这说我怎样怎样对不起你,明白吗?”语讫,姚萱掀开毯子,光脚上楼。
反锁房门,她长长吐口气,拍拍扑通扑通的小心脏。
好险,差点笑场。
*
“昨日,某市民投递匿名信,举报康和药业存在贩卖假药、以次充好、篡改药物生产日期等十三项侵害消费者行为,经市监局介入调查,以上情况全部属实。另,调查组意外发现顾氏医药涉嫌制造违禁药物……”
“啊啊啊啊啊姚小萱,你老公太A了吧!他竟然把顾家端了!!”
狗男人,又高调了呢。
姚萱心不在焉搅着咖啡,懒懒散散应和一声。
关掉新闻,梁晏把手机还给程澈。
程澈:“想不到,顾腾这老东西竟然制毒贩毒。”
徐瑾逸:“黑钱容易赚,何况你们搞的是人命钱,总有人买单。”
程澈:“咳……纠正一下,我们安颂赚的是健康钱。”
徐瑾逸无视他说:“话说孙以眉这女人真狠,说举报就举报,一点都不给自己留退路。”
新闻里提到的某市民,即顾腾妻子、顾一明亲妈,柳叶镇那天来领人的也是她。
程澈看向梁晏问:“晏哥你怎么说动她的?”
天凉破产这种霸道总裁行径,梁晏做不出来,为私人恩怨发动恶意竞争,不是他的作风。
“和我无关,可能她良心发现吧。”
顾宅已乱成一锅粥,媒体记者闻风而至,不多时警车驶进院子,警察进屋抓人。
孙以眉手执水彩笔,气定神闲画画。
用草绿色大面积铺色,加少许明黄混色,黄和绿在水里融合,形成极富春天气息的青草绿。
警察押着顾腾路过时,顾腾一脚踢在凳子上,孙以眉打个趔趄,笔尖点在水彩纸上。
颜料晕成一朵灿烂的大红花,孙以眉心如止水,就着大片红色继续描画。
人这一生,会出现不计其数的意外。如果每次弄脏画纸就重开,恐怕终其一生,都无法完成一幅像样的作品。
正视错误,弥补错误,踩在错误的尸体上高歌,在绚烂的阳光下盛放。
什么时候都不算晚。
前天晚上,那个人说,他太太动手打人确实不对,可她儿子欺骗他太太在先。
她不服气,说没正式在一起不能算欺骗。
他又说,如果在一起才算欺骗,那世上将有多少人像她一样,跌进牢笼里,一辈子难以脱身。
当年,孙以眉遭顾腾骗婚,生下顾一明后,她就发现顾腾在外面养小白脸。
出于对家族和亲人考虑,她选择忍气吞声,假装自己一无所知,小心翼翼地维持支离破碎的家庭。
久而久之,她在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防卫机制下,构造出一个夫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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