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娘娘一心北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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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长盈面前摆着棋盘,皙白手指捏着黑子,抬眸看他。
还未回答,万俟望已大步走来,俯身一手握住孟长盈的手腕。
一双琥珀般的眼眸中,按捺不住的晶亮雀跃几乎要化成夜星跳出来。
他这样看着孟长盈,孟长盈点了头。
万俟望嘴角翘起,直接拉起孟长盈,往外走去。
那只黑子从指间跌落,“啪”一声砸入棋盘,搅乱了一角严密棋局。
月台面色一变,急忙带着胡狗儿追上去。
殿前已停好一辆玄色鎏金马车,马儿正不耐打着响鼻。
万俟望一手拉住孟长盈,直接弯腰,另一只手捞住孟长盈的腿弯。
脚步不停,就这么抱着人掠上马车。
车夫马鞭一扬,马车飞奔向前。
随后赶来的月台胡狗儿,迅速飞身而上。幸而这马车够大,车辕处宽敞,足够再多容纳两人。
月台板着脸,面上一直挂着的微笑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忍了忍,才没一脚将那车夫踹下车。
车夫瞅她一眼,默默地往边上挪了挪。
胡狗儿站在月台身侧,微微喘气,黑白分明的眼睛紧盯着前窗,心中倒没什么怒气。
孟长盈无论做什么都好,他要做的只有跟着她、护着她,仅此而已。
马车一晃,万俟望半跪着,揽住孟长盈腿弯的手一翻,扶稳她坐好。
车帘拂动,万俟望眼尾往外一扫,低声发笑:“瞧把她们急的,难道我还能吃了你?”
孟长盈靠在车壁上,垂目看他,眸光明润:“要去哪里?”
万俟望抬眼看她,眼眉上挑,满是少年人的锋利锐气,他嘴角上扬:“秘密。”
孟长盈眉峰微挑,也不追问,眼底像是波澜不惊的湖面,让人有种搅它个抬天翻地覆的冲动。
万俟望磨磨牙,嗅到她身上若有若无的浅淡草药味道。
马车摇摇晃晃,经过片片喧闹,又归于安静。
孟长盈面色平稳,看不出丝毫好奇。反倒是万俟望,一路上挑窗看了好几次,带着几分急切。
“到了!”
万俟望一抬手,拉开孟长盈面前的车帘,最先倾泻进来的是独属于荷的清雅香气,丝丝缕缕沁入心肺。
一抬眸,映入眼帘的是夜色朦胧下的十里荷塘,圆圆的大荷叶挤挤挨挨,荷花摇曳。远远望去,像是点缀着粉宝的翩跹绿纱,不过分惹眼,却让人难以移开目光。
孟长盈目光凝了凝,没想到第一眼便看见如此美景。
万俟望维持着挑帘子的姿势,一双眼睛全然落在她面上,搜寻着她面上的细微波动。
从前他不喜欢孟长盈的冷脸,可如今却觉出妙处。在这张冰冷美人面上,找到一丝一毫因他而起的波澜都令他心潮澎湃,兴奋不已。
孟长盈的眼波流动,目光落在万俟望的脸上。
万俟望笑意恣睢,朝她伸出手:“夜游荷塘,雪奴儿可愿同往?”
孟长盈嘴角也泛起一丝笑,搭上他的手。
“却之不恭。”
月台和胡狗儿眼看着万俟望扶着孟长盈下马车,朝着游船而去。
月台面上挣扎,最后还是没开口,只是跟了上去。
她跟在孟长盈身边多年,知道她很少游玩,一是因为身体原因,二是因为政务繁忙。
平时最多同崔绍几个聚一聚,并没有这样夜游玩耍过。
胡狗儿没有管月台的情绪起伏,他的眼睛一直沉默地遥望着孟长盈,静静地跟在她身后,像道漆黑沉默的影子。
这条游船比之前农庄的木舟要宽阔奢华些,丹楹珠帘,锦天绣地,玉白轻纱在夜风中轻歌曼舞,惬意非常。
船上备着精细的酒水吃食,还有一道眼熟的菰菌鱼羹。
注意到孟长盈的目光,万俟望开口道:“这季节的鲈鱼最鲜美,这道鱼羹做法与长信宫中不同,你且尝尝味道。”
孟长盈“嗯”了一声。
说话间,船夫摇动船桨,游船朝湖心驶去。
轻微的噼啪声响起,那是四周层层叠得的荷叶拍上船身的声音。
孟长盈从开阔的大窗看出去,灯火照亮出温暖的一圈黄色光晕,水波荡漾间,与视线几乎齐平的荷叶轻摇,荷花亭亭玉立绽放,花香包围出温柔醉人的氛围。
“夜里的荷塘与白日不同,与雨天也不同,别有一番清幽意境,”万俟望靠着窗,夜风吹动他额前碎发,他放轻声音,“你喜欢吗?”
孟长盈“嗯”了一声,对上他一双在夜里也灼灼的眸子,顿了顿,启唇道:“喜欢。”
清冷嗓音乘着夜风滑入耳朵,万俟望搭在桌上的手指微动,觉得有些痒。
这痒催促着他做些什么,才能安抚胸膛里那颗疯狂跳动的心。
他握了握拳,又松开,垂首拿起玉碗。
他蜜色皮肤的手掌宽大,和小巧的洁白玉碗看起来并不相衬,有种矛盾又抓眼的奇特感觉。
万俟望慢慢为孟长盈盛了半碗鱼羹,放到她面前。
“先吃些热的下肚,暖暖胃。”
孟长盈舀了勺鱼羹入口,滋味确实不同,但也颇有风味。她又吃了两口,才发觉万俟望过分安静。
她抬目看去,万俟望还是那副靠着窗的随性姿态,灯火和夜色互相侵染,在他轮廓凌厉硬朗的脸上投出恰到好处的光影。
在他面前,窗外的连绵荷花竟像是画布里不起眼的背景,只能做他微薄的陪衬。
万俟望茶色眼眸微眯,轻笑,笑里带着些微妙的得意:“看我做什么?”
孟长盈静静看着他,嗓音平和:“我若不看你,岂不是浪费你一番美意。”
万俟望一噎,但很快就笑起来,风中嗓音微哑,像是委屈。
“那还是多看一看,最近事务太多,都难得和你好好见一面。”
“一国之君,肩上的担子自然是重的。同我见面,不是要紧事。”孟长盈说得随意。
万俟望却眼眸微暗,直接摇头否认:“是要紧事。就像今夜,便是最要紧的事。”
这话让孟长盈多看他一眼,但也仅此而已。
“你怎么只坐着,看我吃?”孟长盈道。
万俟望骤然按住桌案,抬眉眼眸晶亮,似乎一直就在等孟长盈问这句话。
“确实不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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