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种田脱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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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你不是说蜂蜡珍贵,用来作水袋浪费吗?”本想探究两人闹矛盾缘由的木川,却不自觉被对话吸引了注意力。
安若用木棍将装蜂蜡的陶罐拨正,“昨晚我熬了一点松脂出来,发现它的状态不适合用在水袋内里,所以只能用蜂蜡,这样更安全一些。”
“那够用吗?”之前处理蜂蜡时木川也有帮忙,数量有多少他心中有数。
“先做出来看看效果,天冷后外出机会少,用水袋的时候不多。如果效果不错,我们可以多找点野蜂蜜存些蜂蜡,这样就可以多做些出来分给大家。”做水袋本是她一时兴起,让大家多等等也无甚妨碍。
“怕是不好找。”木川并不乐观,他这么大了也只才找到这一次。而族人或许是在这之前不认识蜂蜜,所以也从未听说他们找到过。
“其实可以养。”安若见蜡块已经在陶罐中融化成液体,便把一旁的兽皮裹在手上,垫着取出陶罐把蜂蜡小心倒进水袋中,捏住袋口颠倒摇晃,让蜡液走遍里面的每个角落,再将多余的倒回陶罐中。
这副专心的样子,以至于她没发现火边两人听完话后,全都抬头讶异地看着她。
“怎么?”她把水袋靠近点火堆,借温度揉搓以便让蜡液能融进兽皮毛孔中。
“你要养什么,养蜂蜜吗?”木川见她动作也是奇怪,不过还是先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养蜜蜂产蜂蜜。”安若理所当然,在现代,带着蜜蜂追赶鲜花,生产甜蜜的养蜂人,是一个浪漫又辛苦的职业。她农庄所在的村子里,也有老人养着几箱蜜蜂,后来也有养蜂人来过几次,所以对于蜜蜂怎么养的理论知识,她还是有所了解的。
现在木工器具已经完善,相信等木桶木盆做出来后,再做几个蜜蜂安家的蜂箱,对手工坊这些老人来说不会是难事。只不过近处蜜源较少,要想让蜜蜂在这里扎根,他们还要解决这个问题。
等水袋里面没有黏糊的感觉后,安若拿起一旁的细草刷,提醒木川:“松脂应该好了,可以取到这边小火上来。”
不过,并没有什么动静,因为搅拌松脂的人已不知神游到何方,她推了推,“你在想什么,叫你都没听见?”
“什么?”木川回神,“你刚才说什么?”
安若重述一遍,等药罐放到身边的小火上后,让木川拿着水袋两端,举在收集来的茅草花上,防止松脂滴落浪费,她则拿上细草刷把松脂刷在水袋外面。
“小安若,蜜蜂能养吗?你不是说它会伤人吗?”作为被蜜蜂追赶过的人,现在想起那四处逃窜的经历,木川仍心有余悸。
“不招惹到它们就行。”安若对养蜜这件事同样心怀恐惧,尤其是密密麻麻的蜂群和生成甜蜜的蜂巢,不过为了蜂蜜和蜂蜡,她觉得这些都可以克服。
安若示意木川翻面,安慰他:“现在还不急,蜜蜂不是说养就能养的,明年再说吧,现在我们要做的是把水袋做好。”
等涂好松脂后,安若把水袋顶在一旁的木棍上晾干,药罐中还剩下不少松脂,于是就让木川去拿背篓里的草绳和准备好的木棒。她则把林昱刚才砸碎的木炭灰收集在一起,混着茅草花,倒入大半松脂趁热搅拌均匀。
“这个怎么做?”木川放下背篓,看着他俩的动作直皱眉。
安若看到他那明显的嫌弃神色,并不在意,毕竟松脂太烫也不好清洗,她只能借助木棍,其中避免不了把手弄的脏兮兮的。
“别看着了,来一起弄。”安若拿起一根木棍,借助木片把搅拌物裹在没有削尖的一端上,等外面形成明显的椭圆球体后,再用草绳在绕上一圈,把绳头压严实后,递给两人让他们看。
“这样就好了。”木川端详手中的火把,只觉得除了形状没什么稀奇地方。
“还没有。”安若放了些干松脂在陶罐里继续熬煮,“等这些松脂融化后,还要把火把头在里面滚上一圈,让草绳也裹上松脂,这样不仅能燃更久,雨天也能使用。”
安若教林昱照她的办法做火把,余光瞥见水袋,连忙制止木川的动作:“等等!你先别把手弄脏,等下松脂融化后,还要用它把竹圈粘在水袋口。”她举了举自己的手,“我手已经脏了,现在洗也麻烦,等下靠你了。”
“我行吗?”木川怀疑。
安若头也没抬,“又不难,你把那里的竹圈和木塞拿来,我教你。”
“塞好木塞,然后捏紧。”木川跟着安若地指导,用虎口掐住袋口,另一只手包住使劲,“这样就行了?”
“对的,固定好就行,你再捏一会儿,不烫就可以了。”
安若见袋口与木川的手之间没有缝隙,就拿起裹好的火把放进陶罐中,轻轻转动后让多余的松脂滴落,再插在茅草上晾干。
“小安若。”
她正要做第二个时,就听到李阿爷在叫人,她让林昱接着自己刚才的做,快步来到做水桶这。“李阿爷,怎么了?”
李玉指着堆放的木板:“木板已经做了这老些,你看够做一个成品吗?”
安若看向垒着大小木板的地方,数量远远超过了一个的材料,她没有意见,拿起木板细看:“这些木板够长,适合做木桶。”
她选出几块明显更厚实的木板,叫来年轻人拿木钉连接,用木锤敲打紧实确保每块之间没有缝隙。她则是选出厚度、长短一致的长木片递给李玉,让他借火曲木,再做桶身。
等桶身拼做没有问题后,她回到桶底制作中,在拼好的圆底中间敲上一块竹片,将炭笔放到竹片另一端的空洞中,当做圆规画出一个标准的圆形。再让人去掉圆形外多余的木块,稍加打磨后一个标准的桶底就做好了。
“李阿爷,木桶要装上两块最长的木板做提手。”安若来到火堆边,见曲木、敲木钉、做桶身在几位老人手中,已经成了熟练的流水线,心中不由感叹大家熟能生巧,让她能做的也只是提醒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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