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他演我夫君上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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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明恒出门后拉了一个路过的人,很快就找到了医馆,请来了专治外伤的郎中。
因为伤口在腰腹处,郎中不愿意亲自动手,便指导赵明恒拔出碎片,清理伤口,又拿了绑带和独家秘制的药粉给他包扎。
赵明恒从前在军中也受过伤包扎过,所以对外伤还算有些经验,令他惊异的是,在他拔瓷片清理伤口的过程中,虽然手下的娇躯因为疼痛不住颤动,但愣是一声也没吭,就这样死死咬着牙将头埋进枕头里。
他不自觉放轻了动作。
伤口终于全部包裹好了,郎中一边收拾一边道:“小娘子伤得不轻,幸好来得及时,不会有大碍,接下来就是好好养着,不要碰水不要吃辛辣之物。”
他又看向赵明恒,苦口婆心道:“接下来这几天,你就不要让你夫人干活了,得多养几日,彻底养好了,你就辛苦些多照顾照顾她,磨刀不误砍柴工,早些养好你也早些轻省不是。”
赵明恒耐着性子点头,“我知晓。”
温素音也哑着嗓子向郎中道了一声谢。
送走郎中之后,赵明恒回到了温素音的床边坐下,他将凳子往后移了移,这样他可以更好地审视面前的女子。
她神情仄仄的,向后半坐着倚靠在床头的枕头上,他注意到她的面庞稍稍歪着,虽然眼睛被白布遮着看不见,但似乎投向虚空的角落,无形地在二人之间划出一道疏离。
他心中生出一些不虞,他隐隐觉得温素音不应当如此对他,如此……冷淡。
这种情绪太过微妙,一闪而过,快得连他自己都未察觉到。
伤势什么已经处理好了,赵明恒觉得可以同她谈一谈了。
他现在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还有一堆的事情等他去做,他原本以为至少她是个聪明懂事的,却没想到一个晚上不见就给他带来这么多麻烦。
“我有话想和你说。”他起了个头,语气严厉,“若我没有猜错,你是踩了凳子在高处找东西才不小心摔成这样的吧?”
温素音没有出声。
赵明恒的语气越发冷了,“既然看不见,就应当老老实实待着,自己小心保重,也不是次次都如此好运,有人能够赶到的。”
“我不需你帮忙什么,只一个要求,少与我添乱,这就足够了,我生平最厌烦的就是自大愚蠢之人。”
温素音瘦弱的身子蜷缩了一下。
赵明恒突然又觉得今日她虽犯了自不量力的毛病,不过倒也也没那么惹人厌恶,她皮肉嫩,这伤势必然也足够让她吃了苦头,让她认个错,之后不再惹类似麻烦也就罢了。
不,只要不在他还在的这段日子惹麻烦就行。
他没有等到回话。
“我说的你可明白了?今后可能办到?”他又问,刻意放缓了语气。
温素音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唇,好半晌,她说:“就算你没回来,我也会自己想办法起来,你愿救我,我心中感谢你,你不愿救我,我也不会怨怪你,但你不必说这些大道理,就好像你什么都懂。”
赵明恒觉得这女子嘴硬又不知好歹的毛病真是……令人火起。
他冷冷笑了一声,“蝼蚁尚且偷生,没想到你竟然有此觉悟,只希望你的骨头和你的嘴一样硬。”
站起身,他拿着剪子伤药这些东西准备离开,他忙活了一个通宵,又亲力亲为给她上药,已经足够给她面子了,竟连句软和话都没有。
“不然呢?”刚迈出一步,温素音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她再也忍不住了,悲鸣在她的心头回荡,说出来的话却格外清冷,她坐直了身体,瘦削的身形却仿佛暗藏着无限不可折损的力量。
“难道有谁能够帮我么?”她质问,又或许是问她自己。
“过去这几年,我一直是这样活下来的,你没有出现前,我便没有死,以后我也会活下去,所以——我不需要你高高在上的卖弄。”
“你——”赵明恒大怒。
温素音的神色平静无波,双手紧紧握成拳,语气同样带着一种强忍的克制压抑,听起来有些冷冽之意。
“你刚才说到那些话,仿佛在意我的生死一般,但你真的在意么?你既不在意,又何必惺惺作态。”
“惺惺作态?你有什么值得——”赵明恒说着,却突然说不下去了,他猛然看到她在哭。
温素音的哭从面上是看不出来的,她并没有哭出声,甚至连声音也没有不稳,但他一抬眼却看见她的布带被打湿了,先是一小块,而后慢慢变大,又一点点渗出,这泪水并不激烈,但与她平静的面容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截然相反的两端莫名地让赵明恒一怔。
他感觉到了她身上满满溢出的再也无法压抑掩藏的巨大悲伤,孤独,以及绝望。
赵明恒不由向前走近了一小步,又很快站定。
略一犹豫,他道:“是我话重了。”这算是服软了,主动让一步。
温素音却依旧沉默地坐在那,并没有给他任何回音,泪水滴答滴答安静地落在背面上,仿若这世间只有她一个人一般,与他明明只有一步之遥,却隔了天堑,无论如何伸手也无法触及。
赵明恒看了一阵,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他转身离去,只脚步似乎有些急促。
赵明恒走到院中的大树下仰头而望,站了片刻他的情绪平复下来。
他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但她刚才无声流泪的样子却仿佛被刻在了他的脑海中,清晰无比,不过这片刻功夫,他已经替她寻到了理由——她身有残缺,心绪必定会被影响,偶尔胡乱发泄脾气,也是合乎情理的。
他没必要同她计较。
是的,不跟她计较了。
腹中饥饿,赵明恒想到昨日自己买回来的包子。
可是在厨房和院子翻找了一番,他都没有找到包子,心中不由奇怪,温素音饭量不大,总不能她一个人把那么多包子全吃完了吧?
赵明恒找寻无果,回到了房内。
他看见温素音已经止住了哭泣,脸上的泪痕也已经擦拭干净,除了眼上洇湿的布带,仿佛无事发生过。
看来总算是过去了,他心中暗松一口气,决定也翻过这一茬不提。
“剩下的包子放在哪里?我去热一热。”
温素音听见他的问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问到:“什么包子?”
“就是我昨天让人带回来——”突然意识到什么,赵明恒神色一顿,盯着温素音认真问到,“我昨天走之前让人给你带了包子,还让人给你带话,你没有收到么?”
温素音轻轻摇了摇头。
赵明恒的脸色一时间变得很难看。
“也就是说你昨天晚上一直没吃东西,也不知道我不会回来?”
他之前还恼火于温素音的“不安分”,没有自知之明,自己弄得一身伤给他找事,可若按她所说,那个小孩根本没送东西来也根本没报信,那岂不是——
一整个晚上,她都饿着肚子一个人在黑夜中漫无目的地等待着他,因为他临走的时候说了,他买了晚饭一会就回来。
这一切他都不知道。
一种无处排解的憋闷混杂着懊恼堵得他胸口有些难受。
“刚才为什么不说?”赵明恒问,可是刚刚问出口他就想起来了,根本没等她说话他就先入为主地教训了一大通,她不明所以,自然也无从解释。
他放缓口气,“我不是怪你的意思,我没想到那个小孩根本没有来。”
“所以说……”温素音的话语中带了一丝茫然,“这是一个误会?你带了晚饭,也让人传了话,只是那个人没有完成你的嘱托。”
“原来是这样么。”
“我以为……”她控制不住哽咽,不得不停下正在说的话,缓了片刻才继续。
“以为你去倚红楼了。”
刚回温家的时候也是这样,在她无意碰翻晾晒的干菜的时候,叔婶都说一家人没关系,说她看不见他们能够体谅,但接下来总会时不时意有所指地提起这事。
没两天她又撞倒了晒衣裳的竹竿,堂姐尖锐的叫声响彻院子,说得让她来动手洗衣裳才能彻底长记性,没有人反对。
人们往往羞于直接口出恶言,说出的话总是带着三分粉饰。
他说不想去倚红楼,温素音之前并不敢全信。
“是我大意了,我没想到那个孩子会如此不守信。”赵明恒略不自在地开口,这的确是他的疏失。
这么多年几乎没有他开口致歉的时候,也没有几个人人当得起他致歉,这种感觉有些陌生。
半晌,温素音的情绪又收敛了起来,声音平稳,“错不在你。”
“我会受伤只是个意外。”
赵明恒没有亲姐妹,但也听好友部下们谈论起过自家姐妹女儿的婚事,要人品过硬,要家风正派,要家底丰厚,要公婆厚道,要许多许多。
他周围的这些千金贵女们,在家时候自然千娇百宠,出嫁时也有人为她们苦苦筹谋,生怕有一丁点的不快意。
而面前这女子,明知前途荆棘遍布,依旧坦然地迈了进来,是因为无人可以依靠,无处可以安身,眼睛上那条布带像铁链,将她困锁于此,除了依靠自己微弱的力量努力支撑还能怎么办呢。
他与她的境况有相似之处,可真的论起来,他比她的境遇要好太多太多,至少他有自保之力。
在这个不过认识几天的女子身上,赵明恒生出了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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