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和社畜皇帝搞土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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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最前面几个人已经冲到布粥的人身旁。
莫惜:真以为你家大人还是那个小郎中。
“动手吧。若有执意着,格杀勿论。”
有了当官的在上面顶着,官差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拔刀的拔刀,动手的动手。
灾民一看这些带家伙的人要动真格——带头闹事那几位应该也没想着要在这丧命,于是灾民节节败退。
“还能看见沙子,看来还是不饿。”
身旁突然传来一句能让附近的人都听得见的“小声嘟囔”。
随后那人又大声嚷嚷起来:“快把兵刃收起来,大家听听大人怎么说!”
莫惜猛地抬眼看向林四,这位正像小媳妇一样缩在银剑怀里,眼睛直勾勾盯着州牧。
幸好这面具露眼睛。
户部尚书冷笑一声,瞥了一眼州牧,见这位还瞪着眼睛“可怜兮兮”看向自己。
官差们不知道该不该听这个“小媳妇”的话,犹犹豫豫左顾右盼,于是就听见一个人惊慌失措地大喊一声:“别过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看见一个人被踹翻在地,后面惊魂甫定的官差抱着刀蹲在一旁。
躺在地上那位赫然是带头闹事那人。
莫惜看着一只脚踩在他身上的屈景昭,蓦然想起刚认识时的他——抱怨不愿来户部做这个文官,只想去江湖做个大侠,可惜武艺刚练出了一点起色,便被母亲严令禁止,送到朝中。
地上那人脖子上还有一道浅色的红痕、
但凡官差带的刀磨得再快一点,屈景昭都来不及拦住黑白无常上来索人。
户部尚书向自己的左侍郎勾勾手指,于是屈景昭一把把地上的人拽起来,带到莫惜面前。
“刚才说粥里有沙子也是你喊得吧。”
那人魂飞魄散地点点头。
莫惜轻笑,抬头看向无辜被波及的那对母女:女儿身上还披着莫惜的狐裘。此时因为站得离莫惜太近,也被灾民包围在中间。
她扬扬下巴示意那母亲把还剩一口的粥递给她,母亲呆了一下,一旁金剑提醒,这才反应过来,忙不迭地将粥碗双手奉上。
莫惜接过,低头看了一眼。
她带来的稻米肯定不可能掺其他东西,不过如今掺了也是好事。
“有沙子还喝?”
母亲怯生生低头,还看了一眼林四:“像这位公子说得,饿极了哪管那么多。”
然后又低头看了一眼女儿身上的狐裘,咬咬唇:“掺了沙子也能吃得小心一点,不会狼吞虎咽噎到,大人一定是良苦用心为国为民。”
莫惜:……
倒没想到素不相识,这母亲睁眼说瞎话站在她这边。
好像……小莫惜的善良也不是一无是处。
莫惜用鞋尖挑起地上那人的下巴。
“你看起来确实不饿。”
脸上还怪富态的。
那人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捧起莫惜的靴子——可惜还没碰到,便被一旁盯着的屈景昭拎起衣领向后拖去。
“大人我都是受人指使!但他要杀了我啊!”
人被拎远,但依旧张牙舞爪。
他恶狠狠指着燕北州牧:“就是他!让我在您来了之后闹事,什么事都行!”
莫惜挑眉,没搭理他,迈步越过屈景昭站在最前面。
希望饭桶系统小小发力一下吧。
“各位,今天站在这喝了粥的都是真正有困难的。莫惜今日向各位保证,我会带着圣旨和陛下亲赐尚方宝剑为各位着想,明年春天也会亲自和大家春耕。”
“粥里的确掺了沙子,大家觉得我是何目的都无所谓。只要结果是好的——像这种能吃饱饭的人,”莫惜回头看了一眼还被屈景昭拎在手里的男人,“绝不会吃掺了沙子的粥,这是朝廷本来为大家准备的粮饷。”
“日后我的人会更加严防冒名之人,银子只会用在真正受灾的人身上。”
户部尚书招手叫官差,官差从粮堆里拽出一袋,当场捅开,白花花没有杂质的米流进锅里。
“众位,这可是皇上亲口称赞美味的稻米。”
当场烧火煮饭。
皑皑白雪,猎猎红火。
欢呼声四起。
施粥的棚子又排起了长队。
至于……
莫惜低头看向已经沉下脸的州牧。
屈景昭早已按住他。
户部尚书弯腰贴近他耳边:“大人是觉得,我没有尚方宝剑,就不能奈你何吗?”
她直起身拍了拍屈景昭的肩,手指了指自己的额头。
屈侍郎立马将人交给手下,五花大绑。
还不能完全领略莫惜自创简便手语的金剑落在后面。
只听见屈景昭大惊小怪:“大人您这外套是谁的啊?我怎么这么眼熟!看这花里胡哨的样式肯定不是您的!”
等人彻底消失在金剑视线中后,他转头行礼。
“陛下,您不把剑送回去?”
林四从银剑怀里钻出来,抱着膀。
“朕想知道,她没有尚方宝剑,怎么说服燕北王杀了州牧。”
莫惜走进公馆会客厅时,才看见金剑银剑匆匆赶回来。
没理会他们俩应该找好的理由,莫惜开口便问:“林四呢?”
屈景昭暴跳如雷:“大人您关心他一个说书先生干嘛!”
银剑脱口而出:“回家了。”
莫惜:“哪个家?”
银剑:“燕北的家。”
然后,莫惜就看见金剑动作不可谓不大地——给银剑来了个肘击。
银剑连忙捂嘴,却只听见莫惜轻笑一声,迈步坐上主位。
屈景昭揣摩了一下受伤后的莫惜的想法:“州牧直接杀了?”
莫惜看着门口,慢悠悠地回应:“现在杀不掉。等个人。”
于是,屈景昭、金剑、银剑六只眼睛齐刷刷看向门口。
果然看见一个高大的人影。
银剑:神了。
等人影走近,众人才看见他的紫袍金带。
金剑:神了。
莫惜走下来,双膝跪地行叩首大礼。
“前些时日多谢王爷照拂,未行大礼今日补上。”
燕北王用鼻音“嗯”了一声,越过莫惜,坐在那唯一的主位上。
莫惜就知道,这位能及时救州牧一次,就能救他第二次。他二人在燕北盘踞多年,岂会没有利益纠葛。
莫钦差本不想管。
她此行,无论是系统还是太后,所得要求都是赈灾,灾民满意她便大功告成。
可莫惜想到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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