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前方有弹幕预警[七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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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队出身的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看到好东西,先抢回来再谈其他。
林巍父母留在了朝鲜战场上,哥嫂留在了珍宝岛战场上。
北大荒兵团是第一批退回来的志愿军组建的,志愿军的后代要来建设北大荒,他们是欣慰的,是骄傲的。
四师驻沪市办事处主任联系师部,跟师部说明林巍的情况,林巍不愿意进厂,孩子说他父母的一颗红心交给了党,他哥嫂抱着不畏艰苦战胜自然的决心来到北大荒,他要追逐他们的脚步。
林巍父母曾经的战友问师部要林巍,八五一零农场的部长自知抢不过他们,专门到师部,“巧遇”到师部报道的林巍,假装无意间说出林巍哥嫂68年十月份加入文艺小分队到下面演出。
69年三月份10小分队前往延边朝鲜族自治州,这是他们最后一站。傍晚他们路过八五一零农场四分场三营一连,在一连休整,夜里跟着八五一零农场知青奔赴前线战场,最终10小分队全体战士没能到达目的地。
师部打算把林巍留在师部,林巍却主动申请到下面历练,他想去八五一零农场四分场三营一连。
部长在所有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抢走了林巍。
什么样子的部长,就有什么样子的兵。
成培军在其他三个分场部没反应过来时,借着看望林巍的名义跑到场部医院找张院长,十分光棍说如果张院长不放人,他就住张院长家不走了。
张院长捂着胸口把黄述玉还给了三营,成培军马不停蹄回场部办事,快速把黄述玉带回老巢。
二连连长陆卫东拄着双拐站在白杨树下,二连一排排长李国庆牵着一辆牛车站在路中央,拦住了拖拉机。
黄述玉看到陆卫东,眼睛瞪的滴溜圆。陆卫东的腿就是她治的,不会这么巧吧,陆卫东就是她的连长。
半个月前,他被送到场部医院。轮到他做手术,最快也要等到第二天。如果真要到那时候,他的腿可能要截肢。一个看着十分娇气的小姑娘站出来,说如果他信她的话,她可以给他做手术。
如果能双腿健全,谁又想失去双腿呢!
陆卫东愿意赌一把。
医院腾不出来手术室,黄述玉最后在停尸间给陆卫东做了手术。
一个星期后,陆卫东回到连队休养,营长随口说二连要来一个人,被场部医院借调一段时间。陆卫东看到新人档案上的照片,确定了新人就是给他做手术的姑娘。陆卫东把这件事跟营长说了,营长让他别声张,等医疗队回来,营长就去把人要回来。
陆卫东脸上笑出了一朵花,感谢营长把二连的人带回来,李国庆手脚麻利把黄述玉的行李搬上牛车。
黄述玉吭哧吭哧爬下拖拉机,陆卫东拄双拐退到路边。
李国庆牵牛车,给拖拉机让路。
成培军笑骂一声,让拖拉机手开车。
拖拉机走远,陆卫东说:“黄述玉同志,正式介绍一下,我是二连连长陆卫东,这位是一排排长李国庆,以后你就在他手下。”
黄述玉下意识站正,朝两人敬礼,大声说:“连长好,排长好。”
李国庆赶牛车,陆卫东和黄述玉坐在牛车上。
黄述玉注意到牛车上放了(木仓),陆卫东笑着跟黄述玉解释:“山上的狼找不到吃的,就下来伤人,我们带上武器,专门对付狼的。”
三营在联合林场附近,黑省只有90天无霜期,一年只种一季,春播分两个阶段,五一前后种旱田,六一前后种水田,十一前后收割,收割时间只有一个月。
现在才三月份,没到农忙期,兵团知青除了日常训练,还有伐木任务,这些原木都是出口国外挣外币的。
靠近二连,黄述玉听到一阵悠扬的吆喝声:“顺山倒喽——川山走哦——”
黄述玉侧头看眼前的大山,鸟雀像是刚遭遇一场恐怖,惊飞逃窜,紧接着有重物在山道上急速滑行,拐弯处,原木飞起,黄述玉这才看清是什么制造的惊天动地的声响。
兵团现在是三三制,一个团有三个营,一个营有三个连,一个连有三个排,一个排有十个班,其中9个战斗班,1个后勤班。
一个班通常十个人。
二连留了两个班执勤站岗,其他人都在山上伐木。
到了连队,陆卫东把黄述玉交给了李国庆,李国庆赶着牛车来到营房。知青睡的是长炕,一班王春娇那个宿舍空一个床铺,李国庆安排黄述玉住进这间宿舍,并且就把黄述玉安排到一班。
黄述玉把行李搬进宿舍,李国庆带黄述玉到后勤部领衣服、鞋、手套、炕柜、一把锁,钱从安置费里扣。
二连对面有两个大队,东河大队和联合大队,牛车是他问联合大队借的,李国庆去还牛车,黄述玉回到了宿舍。
没过多久,通讯兵给黄述玉送来一个医疗箱,是连长让他送的。
黄述玉抱着医疗箱高兴的不得了。
送走了通讯兵,黄述玉坐炕上检查医疗箱里的东西,东西非常齐全。
黄述玉把医疗箱放一旁,开始擦炕柜。
门突然被推开,黄述玉回头,一个长得明艳的姑娘好奇看她,脸蛋有些不自然红。黄述玉弯了眉眼:“您好,我是新来的知青,来自湘省,叫黄述玉。”
“我叫王春娇,是这间宿舍的宿舍长。哦,我来自杭城,是第一批来支援北大荒的知青。”王春娇忍着腿上钻心的疼,挺直胸脯,骄傲说。
眼前的女孩看着跟她差不多大,她来北大荒的时候才多小!黄述玉吃惊问:“那时你多大?”
“13岁。”王春娇没有打扰黄述玉收拾行李,而是默默地坐一旁,卷起裤腿,揭掉纱布,她疼得龇牙咧嘴。
她绝对不能在新来的知青面前怂,王春娇疼得眼泪在眼眶打转,也没有嗷嗷的叫。
黄述玉回头,就看到这一幕。
来到这里,黄述玉才理解崔主任那时为什么跟她说那句话,更明白一名医生对场部的意义,或许一名医生对连队也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黄述玉拎着医疗箱走到王春娇面前蹲下,检查伤势,站起来摸她额头,有点低烧,拿出体温计,让王春娇量体温。
王春娇把体温计插咯吱窝,抱紧双臂。
黄述玉把自己说成家里两代人是医生,又把自己的履历说了一遍,拍拍医疗箱自我调侃自己是二连的赤脚医生。让王春娇相信她,放心让她给她治疗。
一名医生来到连队,是她没睡醒,还是场部搞错了!王春娇天马行空想着。
黄述玉看了体温计,38.3°:“伤口溃烂发脓引起的低烧,要把脓挖掉,怕疼吗?”
王春娇拍散天马行空的想象,悲戚戚看着黄述玉。她最怕疼了,刚来北大荒,她天天哭。后来又来了一批知青,班长说她是老知青了,别像孩子一样成天哭,当心新知青笑话她。
她还是很爱哭,只是她不当着新知青的面哭。
“咬毛巾可以吗?”黄述玉温和问。
王春娇拿了毛巾回来,脸色惨白问:“一定要挖掉脓吗?”
她怕挖掉脓,又生了脓,那她的罪就白受了。
王春娇也有受过伤,还到分场部医院治过伤呢,该长脓还是长脓,最后还是伤口自己愈合的。
不能怪王春娇有这样的想法。
黄述玉给手术刀消毒,用实际行动告诉王春娇不挖掉脓不行,吓得王春娇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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