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和未来新帝有了崽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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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腾腾刚出锅的细切羊肉,在灯火下泛着诱人色泽,的确很勾人食欲。
顾容凭着这张脸,虽有丰富的骗吃骗喝经验,但那都是他主动骗,眼下突然被人这般大度请着吃,他反倒有点诧异,忙道:“无功不受禄,在下岂能白吃兄台酒食,兄台别看我这青菜面素淡,配着这醋碟,却是别有一番滋味,且也是本店招牌。”
奚融道:“不白吃。”
“我恰好看上了小郎君这坛酒,拿这羊肉与小郎君换些酒喝,如何?”
顾容想了想,倒是爽快点头。
“好,那在下就厚脸皮占兄台这便宜了。”
语罢,拍开酒封,呼老板拿来两个酒碗,给两人各倒了一碗酒。
他年纪不大,举止却潇洒落拓。
“兄台请。”
顾容先将其中一碗递到奚融面前。
奚融接过,垂目看了眼,问:“这酒也是贵人所赠?”
顾容咳咳两声,难得露出一点赧然。
“不怕兄台笑话,这酒确也是贵人所赠。”
“不过,不是魏王殿下所赠,而是我去东宫投帖时领的。”
“哦?”
奚融挑了下眉。
“旁人都对东宫避之不及,小郎君怎么去东宫投帖?”
当着陌生人的面,顾容岂会说出自己只是为了免费蹭酒。
便信口胡诌:“我就是想去瞧瞧,这东宫是否正如传言一般蛮横残暴。”
奚融再“哦”一声,投以一记感兴趣的眼神:“小郎君可得出结论了?”
顾容握起筷子,夹了块羊肉,就着面吃完一口才道:“结论不敢说,但与传闻确有不同。”
“东宫那两位掌事官员,不仅不蛮横,还待人十分客气有礼,既未嫌我身份低微,也没有因我才疏学浅而轻慢我。”
“最紧要的是,他们很守诺,我投帖之后,真的送了美酒与我。”
奚融饮了口酒,摩挲酒碗片刻,又问:“那小郎君对太子看法如何?”
“太子?”
顾容夹了第二筷子羊肉,直接摇头:“我没见到太子,不好说的。”
“而且,听说太子脾气不怎么好,怎可妄议。”
语罢,眼珠微微一转,看向奚融:“兄台莫非是想投效东宫?”
奚融不否认,棕瞳凝盯着那张仿佛琼玉堆成的秀致面孔。
“看来,小郎君觉得魏王脾气更好,更值得效忠?”
顾容就着羊肉又吃下一口面,突然觉得,周围空气好像冷了些。
便想,难道是因为坐在离河比较近的位置?
听了这话,又是摇头:“脾气如何,和是否值得效忠,倒不一定有紧要关系。”
“我学问不好,怕给不了兄台建议。”
“不过,兄台若真有搏一搏的心思,我倒更建议兄台去投东宫。”
奚融动作轻顿,露出意外色。
“小郎君有高见?”
顾容凑近了些,小狐狸一般狡黠一笑:“道理很简单嘛,投魏王的人那么多,想要崭露头角肯定不易。”
“东宫就不同了,东宫今日张榜一日,车马零落,无人问津,连我这样的都能得到隆重接待,兄台器宇轩昂,仪表堂堂,若去投帖,说不准能直接被奉为上上宾。”
姜诚手里拎着三大盒梅花糕,刚进来,就听到这么一句。
姜诚:“……”
这话说得,好像他们东宫什么歪瓜裂枣都收似的。
姜诚战战兢兢坐回自己的位置,有些不敢看殿下的脸。
太子殿下本人倒精神稳定,甚至还能笑出来。
“但小郎君也说了,太子脾气不好。”
“小郎君让我去投东宫,就不怕,我出师未捷身先死?”
姜诚:“…………”
顾容高深一笑。
“自然不会。”
“太子脾气虽不好,但我观西南这场战事,太子打得极漂亮,战后抚民安民,亦井然有序,有条不紊,不似暴虐无度是非不分之人。”
“如今太子恶名传天下,兄台不仅不畏惧,还主动投奔,我若是太子,只会高看兄台一眼。”
“自然,主君脾气也很重要,兄台确需慎重考虑。我不过沾了酒胡言乱语而已,兄台前程,还是得兄台自己做主。”
姜诚本已头皮发麻,生怕这小郎君再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惹殿下发怒,听得此言,倒实打实一愣,露出诧异之色。
有关西南一战,各方褒贬不一,但显然,是以贬与批判为主,甚至还有人恶意揣度殿下是为了稳固地位故意挑起战事。
这还是头一回,他从一人口中听到对此战和殿下的褒赞。
“你不觉得,太子斩杀了那么多官员,太过残暴了么?”
奚融不动声色,又问。
顾容端起酒碗,眼尾轻扬,轻啜一口,道:“那得分情况,若那些官员真如传言一般贻误军机,太子做法,不叫残暴,而叫赏罚分明。如果另有其他内情,自当别论。”
“兄台,你好像真的很关心太子。既如此,你怎不去东宫投帖?”
奚融低叹:“我怕被人戳脊梁骨。”
一旁姜诚:“……”
可怜的姜大统领再也控制不住,一口茶卡在嗓子眼,咳咳咳起来。
顾容则大为意外:“兄台怎会有如此想法?”
奚融垂目转着酒盏:“小郎君不也说了,没什么人去东宫投帖。我若去了,岂能不遭人指点。而且,我自幼身患怪病,就算去了,怕也入不了太子殿下的眼。”
“怪病?”
“没错,一种人人避之不及的怪病。”
“不能治么?”
“不能治。它已侵入我骨血深处,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摆脱。”
顾容没料到对方竟有如此不得已的苦衷。
难怪只是萍水相逢,就对他一个陌生人倾吐这么多的心事,还主动请他吃东西。
他也没什么宽慰人的经验,便道:“若有选择,谁愿疾病缠身,太子若因此轻慢兄台,便证明那太子也是个有眼无珠、不知惜才的,不配为良主。”
虽知少年是无意,姜诚还是本能护主:“小郎君,你怎么说话的。”
“这、这要是传出去,还得了。”
顾容眼睛调皮一弯。
“放心,这种贩夫走卒聚集的地方,那些贵人们是不会过来的。这一案就坐着咱们三个,你不说,我不说,天不说地也不说,太子如何会知道。”
“而且这位兄台,我也是为了宽慰你朋友,你该和我站到一处才对,怎么还吓唬我。”
姜诚两眼望天。
想,这小郎君,上下嘴皮子一碰,怕能迸出花来。
难怪四处坑蒙拐骗骗吃骗喝。
奚融倒似宽解愉悦很多,唇角一勾,道:“小郎君说的不错,他该罚。”
一面让姜诚自己罚酒,一面抬臂握起酒坛,将二人的酒碗满上,道:“今日听小郎君一言,令我豁然开朗,受益良多。常言道,‘酒逢知己千杯少’,我与小郎君一见如故,今夜——”
“今夜,咱们就痛饮一场,不醉不归!”
顾容笑吟吟接道。
语罢,先端起酒碗,饮了一大口。
感叹:“好酒!”
年轻郎君生着一双极漂亮的眸,笑时眼尾轻挑,让人联想到簌簌绽开的桃花。
奚融挑眉:“小郎君酒量很好?”
“自然!”
顾容广袖舒卷,一脸豪气。
“如此良辰,如此美景,还有兄台这样好的‘他乡知己’对饮,若不尽兴而饮,岂不辜负上天美意。”
“我先敬兄台一碗,就祝兄台疾病早消,如愿以偿!”
……
一刻后,姜诚看着不过只喝了小半坛酒,就醉倒在案上的少年,一言难尽道:“这小郎君,还真是满嘴鬼话,没一句靠谱,殿——公子,现下,怎么办?”
“不用管我……”
少年一侧脸枕在臂上,仿佛听到了,摆手道:“我自己会回去……”
“兄台慢走,慢走,我恐怕不能送你了……”
“你,好好治病,千万莫自暴自弃……”
姜诚:“……”
客人已散得七七八八,老汉过来收拾食案,一看这情景,垮下脸:“我说小公子,你怎么又醉啦。”
“我没醉!”
“阿翁,你休要胡说!”
少年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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