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的白月光总对我打直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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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拾不高兴完,换宣从南不高兴了。
午饭正做着,顾拾要先去把花插起来,宣从南没让他去。
“骗子。”宣从南说,左手抓着顾拾的一条小臂,像逮捕犯人似的严肃。
除却博取可怜之外用了点不说实话的小心机,顾拾从没骗过宣从南任何:“我吗?”
他正色地说:“我没有。”
“你之前说公开结婚不会对我有影响,骗人。”宣从南把中午在学校遇到的情况事无巨细地讲一遍,如假包换的告状。
听完之后,顾拾知道自己应该立马摆正态度哄宣从南,并奉上真诚的道歉,但他心里被一股柔软触动,痴迷地享受此时此刻正在依赖他的小爱人。
“就不应该相信你。”宣从南叹口气说。
他抽出一只玫瑰,毫无顾忌地砸顾拾身上,继续抱怨:“你根本唔!”
红玫瑰横在二人中间,玻璃纸包装被顾拾前进的胸膛挤压得脆响变形。宣从南后脑勺扣着一只手,手指插在头发里,指腹按到头皮的触感变得无比明晰。
宣从南拿单支玫瑰的手被顾拾攥住,一手扒顾拾的肩膀,不知是推还是欲拒还迎,嘴唇却在对方压下来的瞬间就自动微微张开,迎接如侵如夺的气息。
顾拾刚刚吃过玫瑰花瓣,清淡的馨香与微微苦涩的味道通过舌尖传递给宣从南,令他大脑清醒,明确地知晓他们在忘其所有的接吻。
“综艺结束以后,很多通过网络认识你的人会有一段新鲜感的时间,但只要不进娱乐圈,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太久。”顾拾喉结压着燥意,声音哑中带闷,仿佛正在与做午饭和干正事中做着艰难选择,“我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人能打扰你正常的生活。”
宣从南嘴角有点儿疼,被咬了两口:“那,以后不会有人找到我们住的地方吧?”
“不会。”顾拾说道,“小区不让陌生人进入,治安数一数二的。”
他们在这里住了快半年,所有的一切有目共睹。
宣从南道:“嗯。”
“就算有人想要钻空子找过来,有我在就不可能。”顾拾把宣从南手里的玫瑰小心地拿过来插回原位,“囝囝,你学校里的人只知道你在外面租房子
住但不知道在哪儿。而我无论出门还是回来都特别谨慎没有人知道地址。
“不过今天你提醒我了以后我会更小心的。我答应你的不让任何陌生人打扰你一定说到做到。相信我。”
娱乐圈是个没有隐私的大染缸在里面经久地待下去几乎无人能避免被扒。
但顾拾仿佛天生克狗仔这么多年没有绯闻私底下的生活也从未被拍到供网络评判。
刚拍摄恋综之前顾拾问过宣从南要不要对他小时候的事进行全面封锁不让网友扒。
宣从南实在不熟悉娱乐圈风气当时听到顾拾这么问一是觉得他小题大做二是认为自己身世清白不害怕暴露。
直到在节目组里尹倦之一次又一次地念观众提问的弹幕宣从南才意识到网友有时候确实很可怕各个福尔摩斯。
但大家没有伤害他好人。
“嗯。”宣从南说道“相信你。跟你开玩笑的。”
说着他又手痒一般抽将出一支玫瑰再次往顾拾身上砸。
力度轻飘飘的别提这幅模样多娇了。
等宣从南砸第三下时可怜的玫瑰花瓣散开有一瓣落到宣从南头顶明明红得赭艳顾拾却没看出玫瑰的秾丽。
原来真的有人可以让鲜花与美景黯然失色。
“.你还想不想吃饭?”顾拾突然问道。
“嗯?”宣从南揪下一片花瓣放进嘴里尝了尝苦涩味道放大不好吃。
他表情略皱赶紧抽张纸巾低头吐掉丢进垃圾桶闻言抬起眼眸问顾拾:“什么意思?我们今天不吃午饭了吗?”
顾拾阖眸忍耐:“.吃。”
他立马转身盯着玫瑰一边暗骂自己不是人一边转移注意力想其它的。拿出新的大花瓶精心地把玫瑰插好男人身体里隐含的野性躁动因子才冷却下来。
顾拾去做饭了。
宣从南是真的完全相信顾拾说的话。
曾经宣业知道他住在这个小区经常来围堵顾拾说了不会让宣业好过更不会让他打扰到他们。他做得特别好。
亲叔叔都是这种结果
既然他说了现在的人只是通过网络对宣从南有新鲜感过段时间便能浅
消,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宣从南决定只要老师不发消息通知,他就不再回学校了,安静得做边缘人。
时间是一个能令人淡忘一切的利器,如今再高昂的情绪都会在分秒推移中回归平淡。
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每周末去上班,岁月美好。
宣从南观赏被顾拾插在花瓶里的玫瑰,心情平静。
—
顾拾身高腿长比例逆天,一身纯黑的工装制服穿在他身上有种冷酷的压迫感,宣从南大气不敢出。
”囝囝,来。”顾拾说。
音色低沉不像好人,但又宛若磁铁,令听到这句话的宣从南没办法拒绝。
他蹭着床沿过去,动作慢吞吞的,抬眼看站着的顾拾,担心他攻击自己似的。
“帮帮我。”顾拾垂眸说。
如若不是眼神过于犀利,他仿佛是在祈求神明垂怜。可宣从南知道他根本不需要求自己,只需要一双手就能强势地让他缴械投降,不敢再说不。
宣从南小声提醒,试图争取个人利益:“我帮过了。”
他抬手让顾拾看,骨节纤长匀亭秀雅。是黏着和潮润的。
顾拾仍垂着眼,但没说话。
半晌过去,宣从南认命地一抿唇,抬手搂住顾拾的腰。
然后越想越郁闷,不高兴地威胁道:“信不信我会咬你。”
顾拾笑说:“随便。”紧接又道,“囝囝试试。”
宣从南:“。”
顾拾:“反正我没咬你。”
宣从南沉思:“.”
“囝囝,你不会真的想咬我一口吧?”顾拾可怜地说道。
当即,宣从南二话不说拽过顾拾的手就咬,力度颇重,一圈牙印定会清晰地展现。
顾拾轻嘶了一声,展颜笑开了,道:“可以再咬重点。”
明天要去顾家,不能让叔叔阿姨看到顾拾和他在一起,手上却有牙印吧。
好像他脾气多么不好会打人似的。
气闷中,宣从南很有脾性地松开嘴,并重重地亲了一口顾拾被嗑出牙印的手背。
顾拾摸宣从南的头顶:“乖孩子。”
翌日宣从南跟顾拾回家,出发时心情紧张,一到车上脑袋昏沉,眼
皮变得沉重起来——他很少睡眠时间不够。昨天没睡好。
“到家我叫你,睡吧。顾拾说道,伸手把后座的一张驼色小毛毯拿过来盖在宣从南身上。
宣从南检查自己买的礼物有没有带着,发现两个包装大气的礼物盒都在中控台好好放着,放心地收回目光。
他闭上眼以为能睡着,但心里有事儿的人眼皮再沉再黏都没办法真正入睡,始终半梦半醒。
周二的早晨空气清新,八点的秋阳暖烘烘的,有一束光透过副驾驶的车窗玻璃射下来,照在宣从南下巴。
这是一种很温暖的画面,等红灯的时候,顾拾只要一侧眸就能收获一个填满他眼睛的爱人。
囝囝的嘴巴是粉的,跟昨晚的红糜不同。
“.不要一直盯着我。宣从南闭着眼睛说,同时转过脸去面对窗户,拿后脑勺对着人。
绿灯跳转,顾拾轻笑:“你没睁眼都知道我看你?
宣从南一本正经地说:“你眼睛里好像有火。
顾拾道:“嗯,你热了。
宣从南:“.
车子匀速行驶中,宣从南睡不着,睁开睫毛微颤的双眸看外面的早班车来来往往,脑中画面清晰在目。顾拾蹭他的脊背,顾拾蹭他的腰窝。
顾拾当然还蹭
顾拾说:“圆圆的。
跟盘核桃似的,宣从南塌腰背对顾拾,闻言忍着手痒没有打他,莫名其妙:“你是方的?
顾拾闷笑出声,说:“我的也是圆的。
约半小时后,车子开进一条鲜有其他车辆经过的大道,高档别墅区才会如此。
又过十分钟左右,一栋面积不算很大,但建筑非常显眼的庄园出现在眼前。
这里给宣从南的第一印象特别直观——花。
放眼望去各种颜色的花卉热烈豪放地闯入眼底,宣从南对花研究不多,只认识几个品种。
每次到花店给顾拾买花也都是经过店员推荐。
如今来了这儿,宣从南只对里面的雏菊熟。
这些花生命力旺盛,疯狂地绽开,还没下车宣从南就好像已经嗅到它们独有的芬芳。
明明颜色混杂,却不混乱。
让人感到一种大自然的野性之美。
宣从南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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