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一次失败表白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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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期的野外之行中遇到的危险在奇洛心头敲响了警钟,自那之后,他便时常思索该如何教育学生灵活运用黑魔法防御课中学到的知识以提升实战能力,终于在开学近一个月后制定了详细的计划。在正式将“决斗体验课”这一项目交由校长审批之前,首先,他把两位学生会主席叫到办公室开了个简单的小会。
“很好,我没意见。”艾丝特尔点点头,“现在很多学生只知道死读书,让他们多见识一下课本外的世界也不算什么坏事。”
“‘很多学生’?比如?”马克·马蒂诺不悦地问。
“奇洛教授可以作证,我没有点名道姓说是你们拉文克劳吧?”艾丝特尔合上笔记,反问道,“当然,如果你执意要带入自己,我也拦不住你。”
“你——”
“好啦好啦。”奇洛连忙站出来打圆场,“我担心会不会有学生不喜欢这种额外的课程……”
“您又不需要照顾到所有学生的喜好,总会有学生不喜欢您。”艾丝特尔不太理解奇洛为何会因此犹豫,明明还有比他更“广受好评”的斯内普垫着底呢。再说了,她也不认为学生的喜爱有多重要——那些会因为论文评分的高低而动摇的评价可没什么参考价值。
“低年级的学生们会很感兴趣,他们正是渴望冒险的年龄。”马蒂诺分析道,“不影响正常学习的话,高年级应该也能参与,但要避开考试月。”
奇洛把二人的想法都仔细地记了下来,准备今晚就将修改过的计划书送去校长办公室。艾丝特尔与奇洛告别后,发现先离开的马蒂诺仍站在走廊中,看上去像是在等她。
“你为什么要退队?”他终于抓着机会问出了这个问题。
艾丝特尔回答得相当坦荡,“为了不给你复仇的机会啊。”
“你——”马蒂诺瞪大眼睛,半天才憋出了一句狠话,“……我会胜过马尔福的!”
听了这话,刚走开两步的艾丝特尔停了下来。
“你真的觉得有意思吗?”她转过身看向马蒂诺,语重心长地劝诫道,“你也不小了,马克,早就过了渴望冒险的年龄了吧?为什么不把机会让给年轻人呢?”
马蒂诺的神情松动了。拉文克劳的替补找球手秋·张是个很优秀的女生,也的确该让她——
“……等等!你根本就不是在替秋着想!”关键时刻他险险地跳出了陷阱,“你是不想我打败马尔福那个新手!狡猾的斯莱特林!”
被识破的艾丝特尔还是一脸无所谓的态度,“随你怎么说吧。”她摆摆手,一个人走向了走廊尽头。
“施维尔!”马蒂诺在她身后喊道。
艾丝特尔懒得再搭理他,反正还是那些争强好胜的车轱辘话。她有时觉得马蒂诺更应该被分到格兰芬多,就像伊妮德更应该被分到拉文克劳一样——如此看来,说不定还有个伪格兰芬多的赫奇帕奇,不过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施维尔,等等!”
她有些无奈地回过头。马蒂诺脸上的怒火已经消去,在球场之外,倒真有几分独属于拉文克劳人的书卷气,“不打魁地奇也没关系,我会在决斗体验课上挑战你!”他认真地说。
“好啊,我等着。”艾丝特尔收敛了笑意,同样认真地答复了他。
本周的占卜课内容是解读水晶球,毫不意外地,艾丝特尔无法从水晶球内的迷雾里得出任何有用的讯息,变换角度时还差点把它打翻在地。下课后,她疲倦地慢慢走下北塔楼,本想回去休息片刻,却在六层的一个平台撞见了为马尔福特训的弗林特。
弗林特看到她有些欣喜,说什么也要向她展示马尔福的训练成果,艾丝特尔没力气推辞,只得跟他一起来到护栏前。
半空中分布着七八个高低错落的金色光球,骑着光轮2001的马尔福正停在最高的那颗上方,等待弗林特发出开始的指令。弗林特抬起头,一手持着魔杖,另一只手握着机械秒表,随着红色的光束射向天空,秒表也滴滴答答地响了起来。
空中的马尔福在收到信号的瞬间就极大地压低了扫帚,转眼便接连撞散了两颗离他最近的光球,不错的开场。
第三颗光球贴近了城堡表面,他毫不减速地冲过来,逐渐放大的表情被强风吹得狰狞地皱成了一团。在即将造成的撞击事故之前,他伸出手抓向光球,同时左臂用力,以一个艰难的角度硬生生地擦过了外墙。
弗林特暗暗替马尔福捏了把汗。接下来的第四、第五颗光球几乎需要垂直俯冲和垂直升空,他在设置时也担心过这对新队员来说是否有些危险,但根据球队的记录,这的确就是艾丝特尔二年级刚入队那会儿的基础训练内容——而且她当年开局就是十颗光球呢。
这样想着,他偷偷瞟了眼身旁的艾丝特尔。她抱着胳膊,没有关注马尔福的表现,而是皱眉盯着他手中的秒表。终于,在第6.3秒的时候,马尔福在他们面前刹住了扫帚,一拳捶破了悬挂着的象征着终点的金色泡泡。
从扫帚上跳下来时,他几乎有些站不稳了,但还是扶着墙急切地向两位队长索求着评价:“怎么样?我这次没有记错顺序!”
“不错啊你小子!”弗林特笑着揽过马尔福的肩膀,大力地揉了揉他被吹乱的发型,“比上次快了半秒多!继续保持!”
马尔福这段时间确实进步神速。他本就有天赋,入学前还自行积累了一些飞行经验,而在球队的系统训练之后,提升臂力能让他在调转方向时尽快克服扫帚的惯性,锻炼核心能使他在扫帚偏移时稳住自己的身体。抛开受家庭影响的性格因素不谈,他本质上也只是个热爱魁地奇的小孩罢了,发现训练确有成效,他很快便融入球队和普赛他们打成一片,每次练习都表现得刻苦又积极。
如此其乐融融的场景之中,“光轮2001的秒速是多少?”艾丝特尔冷不丁地发问。
“是……”
“我没问你。”她打断了弗林特,走上前低头看着还在傻笑的马尔福,“既然你觉得自己足够快——告诉我,光轮2001的秒速是多少?”
马尔福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很快便意识到艾丝特尔看穿了他的沾沾自喜,耷拉下嘴角,有些不服气地地辩解道,“可我总需要时间反应……”
“但你的反应时间未免也太长了些,不是吗?”艾丝特尔一针见血地说,“五到六明明近乎水平,为什么花了这么久?是在为自己的精彩表演暗自得意,还是在想着该如何在半空中摆姿态吸引低年级?”
“……我,我只是在调整!”马尔福涨红了脸,他本以为能获得艾丝特尔的表扬,没想到出色的表现换来的却是一顿指责,一时间气得有些口不择言,“那你呢?你的速度难道就能达到扫帚的最高秒速了吗!?”
“德拉科!”弗林特连忙低声喝止。
“我也达不到,但我比你快啊。”艾丝特尔垂眸,笑眯眯地俯视着他,“我第一次尝试的时候只花了5.2秒,而且,我从未记错过顺序。”
说罢,她向有些不知所措的弗林特告了别,在楼梯口偶遇了似乎刚寄完信的斯内普。艾丝特尔微笑着跟他打了个招呼,斯内普也点头回应了她。
旋转而下的楼梯没有其他学生。二人一前一后静静地走着,艾丝特尔盯着前方飘起的长袍后摆,就像那日在迷雾丛林中一样跟随那道黑影。
渐渐地,黑袍的摆动幅度变小了几分,像是为身后的人刻意放缓了脚步。艾丝特尔心中暗笑,快步踏上不算狭窄的同一台阶,果然,身旁的人淡淡地开口了,“他不理解你的用意。”
斯内普这次并非有意偷听,他在下楼时发现了训练的马尔福,本打算对这种未经批准的危险行为加以提醒,但他们之间的对话却令他放弃了原本的目的。他看得出来,艾丝特尔最后那番嘲讽不是为了打击马尔福的积极性,而是想要在他心中树立一个目标——让她自己成为他训练时需要追逐并超越的“金色飞贼”。
“不理解也没关系。”艾丝特尔笑道,“您理解就够了,我可不想让您觉得我是那种‘倚老卖老’的讨厌家伙。”
平心而论,马尔福的表现确有可圈可点之处,但他太容易骄傲自满,过多的表扬只会使他放松对自己的要求。既然弗林特已经担任了“给糖果”的角色,艾丝特尔不介意做那个打巴掌的人。
可打巴掌的人注定会被挨巴掌的人怨恨,除非挨巴掌的人足够聪明——马尔福显然还不满足这一条件。“……对你来说不公平。”斯内普摇了摇头。
“那些学生因为您的严格而讨厌您,对您来说也不公平啊。”
“……”
斯内普不禁转头看向了与自己并肩而行的艾丝特尔。这是他多年来第一次听到有人为他打抱不平,或许还要加上之前在办公室里的那个不可能发生的假设——就算只是为了哄他高兴……说实话,他真的被哄到了。
艾丝特尔察觉到了他复杂的眼神,有些疑惑地笑着调侃道,“别这么看着我……您该不会以为自己很受学生喜爱吧?”
斯内普一愣,哑然失笑,“……我并不在乎那些。”他移开视线,低声说。
“我也不在乎,我只在乎值得我在乎的人。”艾丝特尔话题陡然一变,来了个比马尔福的飞行轨迹还要急的大转弯,“——快问快答,谁是您最喜爱的学生?”
“……”
在散步般缓慢的步调中,谈话间他们也已经走到了低层,依稀能听见从一楼传来的学生的交谈声。斯内普再一次无视了快问快答的真谛,暗自加快速度,企图躲进无法进行私密谈话的人潮中去。
艾丝特尔立刻就意识到了他想逃避,并凭借着多年魁地奇训练培养出的敏捷三两下跳下台阶,抢先一步到达了通往一楼的平台处。
她学着格兰杰当时的样子堵在斯内普面前,摆出了一副定要讨个说法的无赖架势,“好吧,那我换个问法——是我,对吗?”
有几个路过的赫奇帕奇低年级好奇地看了几眼,还以为他们是在讨论诸如“论文的第二作者”“优秀学生干部的评定资格”之类的严肃话题。斯内普萌生了挤开艾丝特尔直接通过的念头,最后却又改变了主意。既然逃避无用——
前几个学生的衣袍刚刚消失在拐角,新的谈话声又从走廊的另一侧传了过来。斯内普一步步走下台阶,在艾丝特尔面前站定了。
“……我若是回答,怕你也会自满。”他微微低头,在她耳畔轻声说。
“……”
这一次,换艾丝特尔成了二人之中哑口无言的那个人。斯内普趁她恍惚之际侧身从她身边轻轻挤过,擦肩时无可避免地再次闻到了那种熟悉的神秘花香,这让他又开始后悔了。
——他不该把情感因素用于无意义的博弈,特别是他必须避免的情感。错误的萌芽本应被整根剜除,如若不能,也要让它在暗无天日的环境中被永久禁锢,而不是失控地伸出枝叶,以此回应对方怀有期待的试探。
身后没有脚步声靠近,她没有跟上来。像每一次压抑自己的感情一样,斯内普屏息压抑住回头的冲动,加快脚步逃离了北塔楼。
工作日的霍格莫德没有多少学生。艾丝特尔毫不费力地在三把扫帚的靠窗位置发现了希格斯的身影,他出差途经附近,但不能多做停留,晚餐前就要回伦敦去。
两人用玻璃杯碰撞的脆响代替了寒暄。将辛辣的酒水一饮而尽后,艾丝特尔又转向了桌上的另一壶清淡的免费花茶,她好像急需用大量饮品来维持自己的清醒。
“你看上去很累,没休息好吗?”希格斯注意到她有些异常的神色,关切地问。
艾丝特尔挑去花瓣的手一顿,看向他时又找回了在友人面前放松的微笑。“没什么……占卜课留堂了,一如既往。”
复杂的思绪被冲淡了许多,她端起茶杯,饶有兴致地观察起了三个月不见的老友。在校时自然垂下的头发被发胶固定得整齐,简单的学生长袍也换成了款式老气的通勤装,脸上的青涩褪去了一些,被生活折磨后的沧桑会逐渐地替代它。这种悲哀的单向反应对步入社会的成年人来说难以避免,恐怕也只能靠高浓度的酒精来减缓进程了。
“你成熟了很多,大作家。”艾丝特尔喝下一口茶,感慨地笑道。
“别取笑我了……”希格斯低头轻咳两声,耳尖有些微微红了。余光瞥见脚边的公文包,他这才迟迟地想起本次返校的另一个任务,也是艾丝特尔约他在此见面的原因。
“有些旧了,看看可不可以?”他取出一本书放在桌面上,正是前段时间格兰杰拜托艾丝特尔寻找的那本缺失的魔咒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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