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一次失败表白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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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止服药的第一周,艾丝特尔的夜间睡眠质量和这个秋天的气温一样极具下降。开始的两晚,她断断续续地做了整夜的噩梦,导致白天的她看上去比血人巴罗还要了无生气。周三的魔法史课上,面对宾斯教授日渐精进的催眠攻击,她头一次支撑不住倒了下去,在被下课铃惊醒时突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当晚,她便急切地开始了颠倒作息时间的尝试,给床幔施加了多重遮光和隔音的咒语,把白天需要完成的功课和阅读全都挪到了晚上。相对应的,白天的课堂时间也被她按重要程度进行了严格的划分:
除去魔法史这种公认的深度睡眠体验课,像那些已经提前掌握内容且教授比较和善的课程,比如黑魔法防御课和魔咒课,可以用来适当地休息。奇洛对学生的课堂表现不太苛求,从来不会给她扣分,而且他讲课的声音很小,适合当做闭目养神时的背景白噪声;魔咒课就更轻松了,只需要选个角落的位置,在后半段的操作部分之前及时回神就行,说不定还会因为咒语的完美使用而获得弗立维教授的加分呢。
而有些课程——此处特指变形术课和魔药课——尽管掌握了一切知识点,但仍然需要强撑精神认真对待。麦格教授不像奇洛和弗立维那样容易糊弄,她能透过镜片精准地从众多学生中揪出走神的那个,艾丝特尔并不想因为自己连累斯莱特林被扣分;至于魔药课……与学院荣誉无关,则完全是主观的个人原因了。
占卜课并不在统计范围之内,因为艾丝特尔需要拿出所有的专注力去对待它。即便如此,没被雪莉酒弄醉的特里劳妮也还是察觉到了她明显的异常。
“孩子,实话告诉我……”她压低声音,酒瓶底般的厚镜片后折射出两道严肃的光芒,“……你没有为了提高精神力,偷吃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吧?”
“多谢提醒,我会努力研制那种神药的。”艾丝特尔缓慢地往放了茶叶的骨瓷杯里注入着热水,开玩笑道。
其他学生在刚下课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她依然滞留在阁楼,比起去图书馆消磨时间,待在特里劳妮身边更能让她感到平静放松。奇洛有时也会让她产生类似的感觉,但他的办公室实在太冷了;而另一位在地窖办公的教授……
艾丝特尔险险地抬高壶嘴,杯中过满的茶水差一点就溢到了外面。
特里劳妮背起手,围着圆桌绕起了圈,怀疑的视线将她从头到脚仔细地扫了一遍,口中还念念有词:“奇怪,真是奇怪……你给我的感觉,和之前……好像不太一样了。”
“看上去死气沉沉的,是吗?”艾丝特尔将茶杯端起,轻轻地吹去了上层的浮沫,扑鼻的清幽茶香令她忍不住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喝完这杯茶,我下午的课程说不定就能有点精神了。”
“现在的学生真是辛苦啊……其他科目的作业很多吗?”
“也没有,只是最近……”
“——停!喝茶的时候不要说话!”
……明明是你先问我的吧。艾丝特尔感到有些好笑,还是顺从地安静下来,一口一口地喝下了杯中的茶水。
特里劳妮在旁边直勾勾地盯着她喝茶的每个动作,像是变成了一位严格的礼仪老师。突然,她大叫一声,伸手着急地拍向艾丝特尔的手背:“啊——够了!别喝光了!”
旧伤未愈的手腕因此猛地一抖,好在杯底仅剩的那一丁点儿液体不会飞溅出来。艾丝特尔先是一怔,接着便意识到特里劳妮神经质的举动并不是为了和她争抢同一杯水,“……教授,我今天没打算占卜。”她抬起头,无奈又无辜地说。
“……难道你留下来只是因为口渴吗?”特里劳妮有些困惑地瞪大眼睛,看上去不太相信她的说辞,“我这里的茶又不如别的地方好喝……没办法,邓布利多不报销茶叶的费用……”
艾丝特尔不知该怎么向特里劳妮解释自己对她的孺慕之情,“我喜欢和您在一起,就算什么都不做”——这听上去也太奇怪了,她不经常如此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情感——但以特里劳妮独特的思维方式好像又无法理解她内敛的暗示。于是,她叹了口气,顺水推舟地转起了杯子,和之前一样开始了额外的课后占卜。
残留的茶水带动着茶叶不停变化位置,三圈之后,茶碟从上方清脆地扣上,整个杯子被快速倒转了过来,接着,需要在心中默数到七。
经过多年的反复练习,这套步骤艾丝特尔已经非常熟练了,如果仅仅考察理论知识,现在的她完全足够成为一名占卜学教师。真正困难的是掀开茶碟后的部分,她总是无法为杯中茶叶的形状联想到替代的象征物,换言之,她只会死板地描述眼中所见,而不是心中所想——因为她根本想不到。
所以这一次,她也没对那些茶叶抱有什么希望。随着茶碟被揭起,几滴水珠沿着杯口滑回了杯底,她定睛一看,今日的茶叶似乎比之前要更聚拢一些,也许是她旋转茶杯的速度变慢的缘故。几根较长的茶叶梗好像环成了圈,细小的茶叶渣填补了他们之间的缝隙,看上去是……一根曲折的条状物。
“……一条带子。”艾丝特尔木木地说。
“至少你这次没说什么‘宽五毫米条状物’、‘直径两厘米团状物’、‘不规则分散絮状物’……”特里劳妮一边絮絮叨叨地数落着她往日的“精彩形容”,一边凑过来想要自己亲眼瞧一瞧,“……唉,有进步,但不多——这明明是一条蛇嘛!”
艾丝特尔闻言,又仔细地盯着杯底看了一会儿,试图劝服自己将带子联想成蛇——做不到,光是把乱七八糟的茶叶联想成带子就已经耗尽她所有的想象力了,她不想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好吧,就当它是蛇。”时间不早了,艾丝特尔随口敷衍着,起身准备开溜。
“诶?可是还没解读呢……”
“下次再说吧,甜点都要被低年级抢光啦。”
带子一样的条状物又能预示着什么呢?是庆祝的彩带还是绞刑架上的套索?主观的偏差未免也太大了。而占卜课本上对于“蛇”这一意象的解读——等等……比起思考那个,更应该先思考自己在占卜什么,也就是自己喝茶时都想了些什么吧——但她好像什么也没想。
……所以这真的只是一次单纯的喝茶。艾丝特尔在心里摇了摇头,对自己的定论将信将疑。
一天的时间过得飞快,每节课都按照安排有条不紊地推进着。黄昏时分,艾丝特尔才刚结束一节紧绷神经的变形术课,在走廊中偶遇的弗林特和马尔福又邀请她去户外观看据称“大有进步”了的飞行训练。
两人的视线都满怀希冀,尤其是马尔福,就差把“想要证明自己”这几个大字刻在脑门上了。艾丝特尔深感疲惫,随口说了几句鼓励的套话,正想着该找个什么借口拒绝他们的热情,这时,路过的一道黑色身影解救了她。
“跟我来。”丢下这样一句话后,斯内普便自顾自地大步离开了。
艾丝特尔成功接收到了这句缺乏主语的简短指令,对两个遗憾的学弟耸耸肩,临走时还心情大好地拍了拍马尔福被风吹乱发型的脑袋。
等到她慢悠悠地到达魔药办公室,斯内普已经脱下了他的长袍,正背对着她整理操作台上装有各种原材料的瓶瓶罐罐。坩埚在卖力地工作,带动着室内的体感温度比之前升高了一些,空气中的药香似乎也含有舒缓的气味,艾丝特尔感到更疲倦了,忍不住掩唇打了个哈欠。
“奇洛教授向我反映,你最近的课堂状态较差。”斯内普没有回头,声音听上去很平淡,不像是在责备。
“哦,那个告密者……”艾丝特尔带着鼻音嘟囔了一声,认错态度非常差劲——严格来说,根本没在认错。“的确,我在他的课上睡得最舒服。”
斯内普一时语塞,并因她的解释莫名感到有些不悦,虽然她在自己的魔药课上表现一如既往。“……即便你自认为不需要听课,但作为学生会主席,是否也要考虑在其他学生面前的引领作用?”他将熬制好的药剂尽数倒出,冷声反问道。
艾丝特尔愣了愣,她好像确实忽视了自己的行为可能在学生群体中起到的不良影响。奇洛性格太软,本就不擅长维护课堂纪律,如果其他人都向她这个“榜样”学习,对于奇洛来说应该会很苦恼……这样一想,她才是那个辜负了朋友的“叛徒”。
“……您说得对,如果奇洛教授也能像您一样雷厉风行就好了。”她感慨道。
斯内普当然听得出这并不是一句奉承。他斜睨了艾丝特尔一眼,拿起刚刚装配好的药瓶,“睡前服用。”
艾丝特尔上前几步,好奇地盯着瓶中淡紫色的液体,“它能防止我变成生活不能自理的废物吗?”
“……不需要就倒掉。”斯内普生硬地收回了手。
“开个玩笑。”艾丝特尔立刻露出笑容,赶在瓶塞被拔掉之前伸手将那瓶药夺了过来。“嗯……今晚我会试试的,谢谢您。”
听到那声几乎细不可闻的突兀闷哼,斯内普的注意力由艾丝特尔唇边的浅色笑意下移至她袖口露出的暗红上。那日的伤口本就因在魔咒作用下刻意放血而比一般外伤更加严重,同时,她体内残留的无法彻底清除的巨蛇蛇毒也减缓了愈合的速度。但不管怎样,只要按他嘱咐的注意事项坚持护理,总不至于会留疤——
斯内普一把握住她的肘部,避开伤口的同时也令她难以挣脱。另一只手转眼间也解开了她衣袖的纽扣,紧接着又将衬衫小心地卷起,白皙手腕上的整条丑陋的伤疤就这样暴露在了空气中。
“……你是觉得这样更光荣吗?”他皱眉注视着那道刺眼的疤,声音染上了几分怒气。
“太麻烦了。”艾丝特尔垂着眼,语气淡淡,“无所谓的,我可以一年四季都只穿长袖,和您一样。”
斯内普紧抿着唇,迫使自己忽略她的后半句无意之语。依伤口目前的状况,仅靠愈合咒语是很难起效的,并且可能会在体内蛇毒的抵抗下反弹,引发感染的风险。
像是怕她会逃跑似的,他不容分说直接拉着艾丝特尔来到橱柜跟前,从里面取出了一小罐药膏和一卷纱布。接着,他单手拔去塞子,将药膏放在台面上,用食指指腹挖出了一块。
灼热的药膏在完好的皮肤上尚有很强的刺激性,再看向她狭长的伤口,斯内普一时有些迟疑了。而艾丝特尔却依然一脸淡漠的样子,似乎对接下来要承受的疼痛毫不在意,见对方停下动作,她只是伸展食指,提醒般轻轻戳了戳他的手心。
“……”
斯内普默然,屏蔽那股痒意,凝神将药膏小心地抹在了那道伤口上。
他几乎立刻便感受到了艾丝特尔的小臂随疼痛绷紧,并条件反射地想要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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