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一次失败表白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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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不通过普通巫师考试便无法进修相应的高级课程,某些水晶球占卜也有属于它们的阶段局限性:新的预言可能会在前一条预言完成后才会显露。艾丝特尔已经为她在水晶球中所看到的场景做出了不太美好的解读,但那并不是一条完整的预言。遮天蔽日的迷雾在微缩的霍格沃兹上空持续弥漫着,那条疑似巨蛇的东西绕着城堡转了一圈又一圈,当她试图继续捕捉它的踪迹时,它便会像出现时一样无声无息地消失在雾里。
……早知道就占卜个容易验证的东西了,比如早餐的品类——总不至于把可颂的剪影认成炸尾螺吧?艾丝特尔慢吞吞地往吐司片上涂抹着黄油,有些懊恼地想道。
伊妮德一边小口吃着自己的煎蛋,一边忧心忡忡地注意着身旁神色颓靡的室友,在艾丝特尔恍惚中准备用餐刀将蘑菇汤送到嘴里时,她及时伸出叉子将它拦住,阻止了一场血淋淋的惨剧。
“……没休息好的话,你可以回寝室继续睡觉。”伊妮德快速地从艾丝特尔手中抽走餐刀,顺便把周围的其他危险物品也都撤远了,甚至包括桌上那个陈旧的黄铜烛台,仿佛艾丝特尔也会突然想尝尝青草蜡烛的口味似的。
吐司片不知不觉之中被涂了太多的黄油,光是闻上去就腻得令人难受。艾丝特尔没什么食欲,便只是拿回自己的汤匙,强撑着把盘中的汤喝掉了。“不了……我烦得睡不着。”
伊妮德闻言,暗自抿住了嘴唇。其实她早就从艾丝特尔眼底日渐加重的乌青中有了猜测,也是真情实意地为她最近糟糕的状态感到担忧。不只是那本来路不明的黑魔法书籍,还有她手腕上那道狰狞的伤疤,她不但不愿告诉自己实情,还婉拒自己为她治疗——而就在刚刚,在艾丝特尔拿回汤匙时,伊妮德注意到她的伤口已经被用一种专业又复杂的手法仔细包扎过了,看上去却不像是她能独自完成的。
“艾丝特尔……你有什么烦心事,其实可以跟我说。”终于,她鼓起勇气,盯着艾丝特尔认真地小声道,“就算它很难解决,但我可以试着为你分忧……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艾丝特尔握着汤匙的手一顿,有些惊讶地抬起头。
从一年级以来,伊妮德就和她形影不离——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就像是中毒事件前的马尔福和他的两个蠢跟班——但伊妮德并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和陪衬,她是个优秀的独立个体。艾丝特尔很珍视伊妮德这个朋友,现在想想她这段时间确实忽略了对方的感受。伊妮德聪明又敏感,却没有戳破那些敷衍的说辞和蹩脚的谎言,就像她每晚“顺路”打包的夜宵,她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地关心着朋友。
“我并非要对你隐瞒……我们是朋友,当然。”艾丝特尔温和地笑了笑,把汤盘推远了些,“让我想想,该从何说起呢……你听说过汤姆·里德尔这个人吗?”
昨晚,在图书馆五十年前的借阅信息里,她第二次看到了这个名字。第一次是在那本夹着贿赂票据的空白旧笔记的扉页上,她当时不太在意,还以为老马尔福家道中落后穷到只能捡别人扔掉的垃圾(现在想来自己的主观意识太浓了)。笔记本被她随手装进长袍的口袋里,然后便带到了霍格沃兹,不出意外的话,它此刻应该还在床下的旧书箱子里。
“汤姆·里德尔,”伊妮德低声重复了一遍,像是在思索,“我好像知道一些……他曾是斯莱特林的学生,担任了那一届的学生会主席,还获得过对学校特殊贡献奖。但他应该早就毕业了吧?”
艾丝特尔对自己的记忆力产生了怀疑,“等等……校史里有这个人吗?”
“没有,他不在书里。”伊妮德不禁露出了无奈的微笑,顺便半开玩笑地纠正了艾丝特尔对她的刻板印象,“四楼的奖品陈列室,有个奖牌刻了他的名字——瞧,我不是只去过图书馆的。”
“哈哈,好吧。你怎么会想到去那里闲逛?”
“只是路过时好奇而已——所以,这个好学生里德尔是怎么惹你心烦的呢?”
面对伊妮德关切的询问,艾丝特尔罕见地产生了说谎时的心虚。那个毕业几十年的优秀的斯莱特林前辈到底有没有从图书馆借阅过黑魔法书籍,事实上跟她没有半点儿关系,她也根本不在乎。真正令她心烦的是停滞不前的预言解读以及迷茫的个人情感生活,但出于种种原因,她目前还不想和任何人讨论这些问题。
“既然他是个品行优良的好学生,我想我可能错怪他了。”于是,她再次压下敷衍好友的负罪感,做出了一副感兴趣的样子问道,“‘对学校特殊贡献奖’?他做了什么贡献?”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也许奖牌背面会有详细记录吧。”
“好,有时间我再去看看。”艾丝特尔对此一笑置之,用半杯红茶结束了寡淡的早餐。
与伊妮德分别后,她散步般悠闲地回到了寝室,盘腿坐在床边的地毯上,从床下拽出了那个沉重的书箱。《食肉树大全》、《黑暗力量:自卫指南》、《中级变形术》……把里面的旧课本几乎全部搬出来之后,终于在箱子的最下层发现了那本笔记。
……等等。
艾丝特尔突然一怔,想要将它抽出的手警惕地停在了半空,她可不记得自己把它放在了那么深的位置。
她起身后退到门边,抽出了魔杖,“笔记本飞来。”
两秒钟过去了,箱子静悄悄的,什么东西都没有从里面飞出。
桌上沙漏内的银色细沙平滑地流淌着,时间是流动的。艾丝特尔心中的困惑远远超过了气恼,如果说无法施放守护神咒对她而言情有可原,那么召唤咒这种基础咒语的失败简直称得上是需要以死谢罪的不可饶恕的耻辱了——不过,在死亡宣判下达之前,她觉得自己应该还能再挣扎一下。
于是她再次挥动了魔杖,“《高级魔药制作》飞来!”
几乎就在同时,灰青色封面的课本便从窗边的桌上直直地飞向了她,并平稳地落进了她伸出的手中——这才是使用召唤咒时的正常情况,而以她现在的魔咒水平,已经完全可以无杖无声地召唤一些近距离小物件了。
艾丝特尔放下课本,慢慢靠近了那个箱子。箱底的笔记露出一角,仿佛一只从井底仰望外界的诡异的眼睛。她低头盯着它,依然没有把它直接拿起,而是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悬停在箱子的正上方,就像一年级时的第一节飞行课那样。
谁料笔记竟立刻有了反应,冲破上层的书本阻碍后粗暴地撞到了艾丝特尔的手上,手腕传来的剧痛令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她顾不得自己的伤势,惊魂未定地抓稳了手中的笔记,却发现它又回到了休眠般的安静状态,看上去和普通的笔记本没什么区别。
这下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起这个看似平平无奇的三手货了:刚才她没有默念召唤咒,也没有发出任何与召唤有关的指令——她只是在心中想到了它,并且,这个想法好像也不是出于她的本意。
只有像分院帽那种制作工艺复杂的古老魔法装置才具备阅读使用者思维的功能,而这本笔记背面甚至还印着“沃克斯霍尔路报刊店”,显然并不属于。再加上召唤咒本应能召唤所有的无生命物品……
凌乱的线索自动串联,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假设在艾丝特尔脑海中慢慢浮现,她强忍住把笔记本扔出去的念头,屏息查看着它的侧边,那张魁地奇精品店的购物票据好像也不见了。
正当她试图用“也许它不小心掉在了对角巷”这种理由宽慰自己时,笔记本突然起了变化——空白的页面上,俊秀的字迹在她眼前一个接一个显现,最终组成了一行故作亲切的开场白:
你好啊,我是汤姆。新扫帚用起来怎么样?
——事实上,艾丝特尔没有真正收下那把光轮2001,而是把它作为备用扫帚捐给了球队,因为她始终觉得那是上不了台面的贿赂——但她并不打算跟这个“品行优良”的汤姆分享自己的纠结。
她深吸一口气,直接“啪”地合上笔记本,把它扔进墙角那口大坩埚里并飞快地扣上了盖子。
工作对于斯内普来说是效果最好的安神剂,周末也不例外。负荷内最大限度运作的头脑分不出多余的神经,他迫使自己全身心投入其中,直到有人大声地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艾丝特尔一只手提着坩埚,另一只手倒持魔杖,像啄木鸟似的用杖柄的圆头不停敲击着石门的同一个位置。再加上她和以往相比凝重许多的神情,走廊里的学生还以为坩埚内装满了实验失败后产生的危险□□,赶紧惊慌地躲远了些。
咚咚的声响差不多持续了半分钟,斯内普终于无法忍受这种噪音,冷着脸将门拉开了两英寸的缝隙,艾丝特尔的魔杖来不及收回,差一点就戳到了他的胸口。
“……什么事?”
“上午好,教授。”艾丝特尔先是礼貌地问了好,把魔杖装回口袋,用双手将坩埚提得更高了些,“我的制药过程出了一些小问题,希望您能帮助我,非常感谢。”
白日的地窖依然需要灯火照明,和夜晚相比只是少了几丝寒意,而她此刻公事公办的疏离态度却远远不同于昨夜步步紧逼时的急切与热烈。斯内普心中难免起疑,皱着眉扫了眼那口平静的坩埚,“……别告诉我又是某种精神类药物。”
“您猜得很对,但并不是普通的精神类药物……可以先让我进去吗?它很沉,我的手腕还无法长时间使力。”
斯内普不由得向艾丝特尔的手腕看去——这回她总算遵了医嘱,伤口上的绷带还是他昨天的缠绕方式。等到他意识到自己绝对又会为一时的心软后悔时,石门已经完全打开了,艾丝特尔趁机从他身前敏捷地钻了进来。
操作台上的三口坩埚接连发出了泡沫炸裂的催促声,但此时不再专注的斯内普已经无法兼顾更多的事物,只能挥动魔杖令它们停止了运作。光是材料的处理就花了他一个小时,他没有感到不快,而是沉默地看向办公桌前的那位不速之客,等待她主动给出一个足够有价值的打扰理由。
“您不必如此防备我……说实话,这令我很伤心。”把坩埚重重地放在桌上后,艾丝特尔头也不抬地轻声道,“昨日事昨日毕,既然您不喜欢,我今后绝不会再做了。”
——这不是斯内普想听到的理由。过了两秒,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
艾丝特尔并未注意到他的奇怪反应,把袖口整理好,抬起头看向他,“您知道汤姆·里德尔吗?”
“……”
斯内普无法形容自己听到那个名字时的心情——而且还是出自她的口中。下一秒,他便冲到了艾丝特尔面前,下意识想要抓住她的手腕,停顿后还是牢牢按在了坩埚冰冷的边沿。
“……你从哪里听来的?”他维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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