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贤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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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我吧。”
“不给。”
“还我吧。”
冲过一遍澡的梁风乖巧地坐在她面前。
金絮不为所动,“你送我的东西你是会要回去的。”
“我不要。”梁风手指抠榻板,“可是兵符......你拿着没有用。”
“谁说没用。”她翻翻眼睛,哼道:“我问你,你军营里有多少人?”
梁风老实答:“全军上下加起来,将近十万。”
“十万......都听这枚兵符的指令行事?”
“嗯。”
“不给。”
梁风一根一根拔榻板的毛,“我当时喝醉了......”
“你说你没醉。”
梁风羞愧地低头,“我喝醉了,我是想我要把拥有的一切都给你,我不拒绝你。”
“那你现在要回去?”
梁风一顿,愈发羞愧,“已经不是我的了。”
她愣了,“你把兵权给皇帝了?”
“嗯......”
她的眸光冷了几分,“你的犹犹豫豫只是装模作样吗?”
梁风低头说不出话。
她哼:“给了又怎样,兵符在我手里。”
她从袖子里拿出老虎,梁风看见了,手指慢慢挪过去想偷偷抢,“你拿着很不安全......”
金絮很快地躲开,看似松松拿着,实则紧紧地抓在手里。梁风无奈地揉脸。
“你将兵权交出去,士兵们就当真不听你的话了吗?”
不知她为何这样问,梁风点了点头。
“那我现在拥有这枚兵符,士兵们就都听我的了?”
他不说话,瞧她脸上不是很安分的表情和活泛起来的眼睛,试探道:“我拿别的东西和你换好不好?你拿着不安全。”
“不好,我要试试看。”她起身。
梁风猛地拍桌子,啪地一声,桌上的东西一阵晃荡,金絮定住了。
梁风站起来,俯视她,伸出五指,“本王命令你,还给本王。”
金絮抿嘴,攥紧掌心不服气地看他,瞪他,把十万大军放进袖子里,塞进袖子深处,嚣张道:“有本事你就搜身!”
梁风无奈地垂手,倒也不多生气,看着她穿上鞋往门外走,只好跟了上去。
金絮出了温柔馆朝城南走,梁风距她半步,一边走一边劝:“还给我吧,我用别的好东西跟你换。快入冬了,我买一件厚厚的冬衣给你,你喜欢什么颜色?红色好不好?把兵符还给我吧。”
金絮不理他,越走越快。
已过了申时,日头小了,她快走不到半个时辰便慢下来,嘴唇颜色变浅,额头都冒汗了。梁风道:“走累了吧?要不要歇会?兵符你先拿着。”
她这时站定,“到了。”
梁风一看,到南门了。
“你在这站着别动,别露面,看我。”金絮道。
梁风目光转到她脸上,迟疑地点头。
她走去南门口,逐渐走向城门把守的士兵。梁风留在原地,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金絮与最外侧的士兵搭话,没说几个字便遭到士兵挥手驱赶。她顿时变得隐含怒气,说话的动作都变大了,士兵却不耐烦,再次驱赶她。
不知道在说了什么,梁风远远看着。军营里有规定,所有士兵站岗放哨时尽可能避免与民众说话,避免士兵与亲属模糊界限,动摇军令的黑白分明。
金絮似乎见谈话无用,从袖子里掏出兵符,继续和士兵对峙。
梁风顿时看明白她在做什么了。
那士兵看见她的符,嗤嗤笑了,仍是驱赶她。
既不收走她的符也不会言语谩骂,只是轻视,梁风明白她的意思了。
金絮仍纠缠不休,周围其他士兵围过来,以一对多,她很处于下风了。
梁风走过去,守城门士兵看见他立即住嘴敬礼。金絮也不争执了,斜眼打量他,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士兵向他简述刚才的争执,说这名女子的家人在城外,没有办置路引,于是询问能不能通融一下,放她的家人进来。
梁风低头看着金絮默默拢袖收好老虎的小动作,有一点点恼意,她又拿家人出来做借口,便道:“没有路引自然无法进城。”
士兵又说她伪造兵符,是否需要报官府。梁风立马朝她伸手,“拿来吧。”
金絮暗暗瞪他一眼,不情不愿地把兵符拿出来给他。
“报官便不必了,但不许有下次。”梁风警告。
金絮一哼,扭头就走。
他好好地把兵符放进怀中,夸奖士兵们做得不错,士兵们得了鼓励,继续雕塑一般守着城门。
梁风跟在金絮后面,将近走到街尾才追上她。
“说了你不要过来。”
“再不过来你都要受欺负了。”
“受欺负的不是我,受欺负的是皇帝的兵符。”
她这话有道理,梁风认同,不过摸摸怀里的兵符,松了口气,“我用别的东西和你换。”
她斜眼颇不屑地看他这个动作,看看他的胸口,看看他衣服里面的老虎,道:“你以为把兵权交给皇帝,皇帝就能对你放心了?就不怕你会造反了?”
她用衣袖擦擦鼻子,“兵符在谁手里并不等同于兵权在谁手里。你是傻子,皇帝又不是傻子。”
梁风不想管那么多,踏实地摸着衣服里面的老虎,权力的归属与认同他很难说清楚,“天底下聪明人少得很,傻子里面不多我一个。”
她脚底一扭,进了旁边的茶馆,坐下休息。
她呼吸有点乱,是走累了,梁风坐到她面前,给她点一碗茶水。
“我要姜茶。”
梁风点姜茶,也给自己点一碗。
两碗姜茶上来,金絮吹吹烫,喝一口。
街道有马疾驰而过,扬起阵阵灰尘,灰尘吹进茶馆简陋的棚下,梁风抬袖子挡住她的婉。
“你去不了燕国。”
姜气熏脸,金絮捧着碗,看茶水倒映的灰尘影子。
“燕国地大物博,底蕴强盛,你如果去了,皇帝肯定会怕你在燕国屯兵做大。”
“那我会去哪里?”傻子问。
“哪儿也不去,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安分待着。”
“那你去哪里?”傻子又问。
“我哪儿都能去,反正不在你眼皮子底下待着。”答的聪明人道。
傻子可把这话听得明白,提醒:“你还有温柔馆呢。”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她喝茶,慢慢地把一碗茶喝完了,道:“你交出兵权,皇帝会相信你是在表露忠诚,还是觉得你在挑衅?你不在军营,但你在军营内无处不在。”
梁风想了想说:“可能刚开始士兵们不太适应,过不了多久就会好的。”
他也把茶喝完了,不咋好喝,能喝下去。
“你就继续傻吧。”金絮放下几枚铜板,起身回馆。梁风忙掏出一小颗金子,拿回她的铜板。
“这么小一间茶馆,找不开金子。”金絮又拿回他的金子,放下铜板。
梁风被她拽走了。
一前一后,拉扯连带,路上总有行人朝他们侧目,梁风全部无视掉。
“你说的我都明白。”
“明白才怪。”金絮看也不看他,“去操心自己的事情吧,我这里不用你陪,交出兵权之后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处理吧。”
“以后要陪吗?”
“以后也不用。”
“以后的以后要陪吗?”
“以后的以后也不用。”
梁风简直不乐了,不想理她。金絮也不兴他理不理,专心走路。
“我想要你陪我。”梁风拽住她站定,不让她走了,
“你在温柔馆里面,我是哪一次没有陪你。”
“不是那种陪。”她才是傻子,俩傻子凑一块了。
“你那是在弹曲子,要拨弄哪跟琴弦全看曲子弹到了哪个地方,琴弦对你来说不重要,弹完整首曲子对你来说才重要,我顶多是算琴弦里面包了金线的那条。”
她有些意外,微不可察地点头,“挺聪明的话。”
被夸了,梁风仍是不乐,“所以呢?”
“所以去找点你的事情干,我不可能全部时候用来陪你。”
她说得爽爽快快,梁风不开心,可也知道她说的是对的。
“还记得我那天推你下水的时候和你说过什么?”
“你说你想救我。”
“我说不想淹死的话,你要自己游上来。”
梁风不看她,不想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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