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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植物心声,做京城首富》

11. 反骨仔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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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映星刚上到第三层的缓台,就听上面传来一阵哀嚎。

她脚步一顿。

难道上面还有看守?

但这声音不像是方十发出来的,反倒有些苍老,还哑哑的,有点耳熟。

她踮着脚爬上去,见到眼前的场景,纵然淡定如她,也禁不住张大嘴巴:

方十与一干侍从站在门口这一侧,人人拿出武器,而对面,脸色苍白几乎瘦脱相了的阎知寒挟持着阎栖山,眼神充满警惕。

元映星一时有些懵懂。她站在原地揉揉眼睛,用力眨了眨。

“……阎知寒?”

“……!”阎知寒被喊了名字后,立刻看向这边,他似乎精神状态很差,眯眼看了半晌,才认出元映星,语气虚软道:“……阿央姑娘。”

“阿央姑娘?”方十不知为什么语气特别刁钻刻薄,对阎知寒叫错了元映星的名字表现出异常强烈的恶意,皱着鼻子道:“你叫谁?”

阎知寒比他更刻薄,眯眼上下打量一番,轻蔑哼气:“怎么,元家的家仆这么没规矩,是跟你主子说话,不是跟你。”

“好,停。”元映星适时横在中间,阻止两人再行口舌之争。

她看向最最不该出现在这的阎栖山,又看向明显强撑着与时疫抗衡的阎知寒,掐着太阳穴揉了三轮,才想起该问什么。

“你的贴身小厮到我们府里求救,说你被……”她话音悬住,看了眼显然已经被阎知寒拿捏住的阎栖山,犹豫了一下,“说你被你父亲藏起来等死,那这是怎么回事?”

阎栖山已经全然失去知觉,翻着白眼被阎知寒提在手里,元映星看着这幅情形,忽然灵光一闪:

“外面的禁军,不是为了看守你,是为了救他?”

阎知寒的脸转过来,月色下更显惨白:

“是。”

元映星身后的几人对视一眼,悄悄哗然。

“先……不说这个了,我带了抵御时疫的药,”元映星心思纷乱,挥手叫方十拿药,“你信得过我,就服下,若信不过,就跟我们出去,到外面自己寻医……”

“我信。”阎知寒忽然道。

元映星一抬头,有点想说这人怎么没点脑子,才见过几面,就这么信了。但这样最好,也省了麻烦。

她把警惕陌生人的说教留到后面,先拿出药,递给阎知寒。

后者看上去相当疲惫和虚弱,但看向她时仍旧双眼发亮,旧时那可怖的纠结在一处的烧疤几乎看不出了。

元映星稍微抿了下嘴唇。

她原本还有最后一次疗程没有做,但没等她做,阎知寒就被锁在家里不让见人了。

她看着阎知寒放下阎栖山,用调羹慢慢吃了药,自己便给方十一个眼色,方十等人会意,收起刀,自觉去外面巡逻。

方十走在最后,脚步迟疑。

元映星看他一眼,他一愣,低下头,慢慢走出去了。

屋里于是只剩下阎知寒与元映星,和一个失去意识的阎栖山。

元映星没有再着急问东西,她看了看屋里,这地方在最高层,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小阁楼。

刚刚进来的门,门锁是坏的,应该是被方十破开了。

这里面还算暖和,灯火也充足,屋里除了一张靠墙的床,还有许多蒲团。元映星拖了一个蒲团坐到阎栖山旁边,见阎知寒没有反应,便擅自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

人活着,像是被打晕了。

“昨天夜里,他想来杀我。”

嗯?是跟她说话吗?元映星还放空了一阵,才意识到阎知寒是在对她说话。

又过了一会,她才意识到对方刚刚说了什么。

“……你反击了,他的心腹们才去叫来了禁军?”

阎知寒扭头看着她,神情既怨毒又可怜。

他沙哑道:“我不该反击吗?”

“他甚至孤身一人前来,自称就是为了亲自了结我这个孽障。”

“我难道不该反击吗?”

元映星及时伸手打断阎知寒快染上哭腔的自我剖白,她略整理一下现状,斟酌道:

“时疫的事宫里已经知道了吧?他们除了这些禁军,就没有派两个太医来?”

“派了。”阎知寒语气冷淡下来,心不在焉搅着手里的勺子,“松雀走之前还给我传过信,叫我当心饮食。”

说着他又冷笑一声,眼底浮现悲凉:“当心又有什么用,他铁了心要我死,我再当心又有什么用。”

“他们也算到是饮食有问题……”元映星忽略了后面阎知寒带个人情绪的碎碎念,直接切入主题,“松雀和我说了你追击异族人的事,既然京城不止一个异族人,这时疫又偏偏发在你家,我想,这里面牵扯的事情绝对不简单。”

“皇族若是有聪明人,眼下也该瞧出端倪了,他们既然派禁军守着你,想来也不只是为防止你们父子相残,更为守住皇家最重要的武力。”

“你现在,须得自己做个决断。”

阎知寒听罢,一言不发。

元映星也不打扰他,就由着他去想,没想到这人想了半天,一敲拳头:

“我决断好了,我跟着你。”

“……啊?”

元映星两眼一睁。

什么叫跟着她?

阎知寒点点头,煞有介事:

“反正你要是不来,我横竖也撑不过今晚,你就权当我死了,既然你来救我,我的命自然归你了,所以,我跟着你。”

元映星真想一巴掌打醒这个任性少爷:

“你跟着我干什么,会种地还是会做饭?顶大个人,到我府里吃白饭?”

阎知寒理直气壮撒泼:“那你就当没救过我好了,反正我也不打算活的。”

说着就扣嗓子:“……我把药扣出来还……呕,还你。”

“收手吧祖宗,说正事呢!”元映星一巴掌打得阎知寒一个趔趄,咬牙切齿扯着他领子,叫他看阎栖山。

“你对阎家家主动了手,还把人扣在这一整天,皇帝老子都该急疯了,你现在要么戴罪立功去跟着查时疫的源头,拿住那两个异族人,要么就快把你爹弄醒然后跟他下跪认错!”

阎知寒立马抗拒:“凭什么?是他要杀我,还打死了云鹤!”

元映星简直不知怎么跟这个不知好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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