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当个路人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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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觉前,是鹿远一天最清闲的时候。
结束一天的工作之后,鹿远会清算自己的薪资,盘算着离开沈家的日子。
在这个世界给他设定了合法的身份,无父无母,靠着社会资助完成学业,有一份不怎么出挑但足够他谋生的学历,刚毕业就被招进沈韫的别墅。
沈韫开出的工资无疑是丰厚的,不然别墅里这么多佣人也不会愿意待在这里,照顾一个随时可能爆炸伤人的定时炸/弹。
沈韫当时招聘时说,对方是个精神病人,需要抗打,耐压。
刚穿越的鹿远稀里糊涂地进来,干到第二个星期才知道自己的老板叫“沈韫”,而楼上那个疯子就是主角顾朝弋。
于是本来以为自己找了个好工作的鹿远,铁了心地要逃离,不然等到顾朝弋出去,他们这些炮灰可能大概率会被献祭。
一个月后他能带着十五万的存款离开这里,去另一个城市,开始崭新的生活。
虽然处于陌生的世界,但他有一技之长,又在顾朝弋这里磨练了两个月,做什么都能养活自己。
鹿远清点完自己的资产,怀揣着对未来的美好幻想躺下,将要入睡的时候,房门又被敲响。
“小远,楼上那位又闹起来了。”
这无疑是比午夜凶铃还要可怕的声音。
鹿远长叹一口气,悲催地换好衣裳,楼梯上已经站了五六个人,三楼传来猛烈的打砸声和撞击声。
看到鹿远过来,几人仿佛看到救世主,纷纷让开路来。
鹿远:“发生什么事情了?”
萨拉上前,“傍晚沈总送了东西来,送进去半小时后里头就闹起来了,动静太大,门锁也被砸坏了,我们进不去。”
“找人把门撞开。”
鹿远回忆了一下剧情,想起来沈韫送的东西,胃里一阵翻涌。
沈韫这个恶心的东西,作者没把他大卸八块真是难平众怒。
两个彪形大汉上前,连撞三十几下才把厚重的木门撞开,光亮照进卧室的时候,鹿远遣散了看热闹的众人。
“你们都回去吧,这里我来处理。”
“远,你可以吗?”
“我可以。再找一间房间,明早找人把门修好……房间要有露台。”
众人离去,但楼梯口依然站着一排黑衣保镖。
鹿远走进卧房,顾朝弋躺在地毯上,胸口剧烈起伏,已经精疲力竭,周围的物件再一次遭了殃,像是经历过一场惨烈的入室抢劫。
这一次落在四周的不是血迹,而是黑色蕾丝布料做成的内衣,从地上的碎片依稀可以想象其露骨的样式,鹿远收回目光,蹲下身来,检查他身上是否有伤口。
“顾先生,我给你准备了新的房间。”
看到他红肿的手掌,想到他是如何赤手空拳砸坏门锁,鹿远的心脏又是一揪,泛起深深的同情。
顾朝弋安静地躺在原地,像一具等待腐烂的尸体。
四周死一般的沉寂,鹿远半跪在他身侧,看着他蜷缩的手指,修理平整的指甲缝中夹着些许地毯上暗红色的绒毛。
在等待顾朝弋起身的时候,鹿远将四周的衣料碎片都收集起来,装进那精致的粉色纸盒中,盒面画着具有强烈暗示的图案,鹿远轻轻皱起眉。
“顾先生。”
他已经在这里躺了二十分钟,鹿远又一次提醒。
顾朝弋睁开眼,冷淡的目光落在鹿远身上,他不自觉地握紧拳。
凌晨一点,顾朝弋住进三楼另一间卧房,在有人来打扫他的房间之前,鹿远用垃圾袋将纸盒包裹起来,藏到了阳台石柱后。
“顾先生,明天傍晚,沈总会在别墅花园里举办宴会。”
这种事情不必鹿远告知,从他卧房的阳台,顾朝弋能看见宴会举办的地方——
他曾被邀请来参观过沈韫的玻璃花房,彼时沈韫站在蔷薇花架旁,抬手指向三楼一间卧房,告诉顾朝弋,那个地方视野最好,可以看见整个花园。
那时候沈韫已经预备好将这里作为他的牢笼。
他被关起来的这段日子,沈韫时常举办宴会,顾朝弋被禁锢在黑暗中,看夕日旧友在花团锦簇中言笑晏晏。
即使无法亲眼看到,但顾朝弋能够想象到沈韫看向这间卧房时,得意丑陋的笑容。
鹿远提起这件事,是想告诉顾朝弋,明天沈韫还会过来。
沈韫并不是每天都来别墅,他在市区有自己的公寓,平均每周会来三到四次,来的时间不一定,大部分时候在晚上,偶尔中午就过来,但不会过夜,举办宴会的时候除外。
明天沈韫会在这里过夜,又免不了一番恶战。
事实的确如鹿远所料,宴会结束已经临近十二点,醉醺醺的沈韫送走最后一位客人,便踉踉跄跄地走向了三楼。
三楼保镖撤去,鹿远等人也被赶回各自房间,没过多久里面便传来打砸的声响。
沈韫打不过顾朝弋,虽然他为人奸诈,但在武力值上顾朝弋全面碾压他。
沈韫对顾朝弋的爱疯狂且变态,被打得鲜血淋漓,他都当做是爱的痕迹。
所以鹿远并不担心顾朝弋会吃亏,可他还是无法安心入眠,站在自己房间门后,外面一点动静都让他揪心。
他记得书中的剧情,在这场宴会上,沈韫假意给顾朝弋拨打电话,实则放出提前准备好的录音,以此来证明顾朝弋身在国外。
结果被顾朝弋另一个爱慕者,他们的共同好友提出质疑,沈韫迅速挂断电话转移话题,但还是因此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沈韫怕夜长梦多,打算霸王硬上弓,却被顾朝弋重击下/体。
回忆至此,楼上适时传来沈韫痛苦的尖叫声,鹿远将门打开一条小缝,听到保镖们急促的脚步声,一群人抬着沈韫下楼。
第二天早晨,鹿远接到通知,以后每天只能给顾朝弋一顿饭,且饭量减半。
厨房的姜桃满目愁云,“小远,沈总为什么不把楼上那位送到疗养院去?”
她和鹿远来到别墅的时间差不多,可以说整座别墅的佣人几乎都是新人,是沈韫特意为顾朝弋准备的。
他们并不知晓顾朝弋的身份,只当他是沈韫养在这里的情人,或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兄弟,得了精神疾病,才被关在此处。
书中角色的恩爱情仇,对于他们这些配角来说只是一段充满疑云的八卦。
鹿远无法解答她的疑惑,只是让她按照顾朝弋的口味来准备,在沈韫秘书的监视下,由鹿远送上三楼。
昨天晚上沈韫命人连夜在所有的楼道都安装了监控,鹿远不确定顾朝弋的房间有没有,所以将餐盘递给顾朝弋的时候,他的手有些颤抖。
顾朝弋一眼看出饭量的减少,唇角扬起一抹讽刺笑意,“沈韫的老二是不是废了?”
鹿远:“……”
很遗憾,并没有。
没得到想要的回答,顾朝弋拿起盘中的一片吐司,盘腿坐在地毯上,“他是要饿死我?”
这些饭菜并不足以提供一个成年男性每日所需的能量,即便顾朝弋被关在这里没什么活动量,但日子一长也会身体虚弱。
顾朝弋三两口嚼完吐司,对鹿远说:“太干了。”
鹿远递上米汤,顾朝弋伸手来接,指尖擦过他的手背,激起一阵细小的电流,鹿远忍不住微颤。
“我没吃饱。”
今天的顾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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